游行,不同的面具,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色袍子,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行走在道旁堆着糖果的路上。
所以砂金这会儿已经把小卡卡瓦夏抱在臂弯里了。
砂金:“不用那张愚者的面具?好吧,你想要什么样的?”
雾青:“随便啦,吓人一点的?哦,我知道了,我不要好看的,请麻烦给我买一张丑得牛逼的面具。”
丑得牛逼。
砂金轻轻笑了声,在小卡卡瓦夏好奇地问“什么事丑得牛逼”的声音中答应下来:“好,我知道了。”
砂金的审美还是很可以的,雾青拿着一个奶油味的和一个巧克力味的脆筒冰激凌往人群中看去,视线在人群中扫视了才没多久,就看到正在对着她招手的人。
不管是大的小的,全都戴着一张丑得很牛逼的面具,宽大的黑色袍子让他们和身边其他人完全混在一起,不靠着头发还真的难以在第一时间认出来。
路灯已经亮起来的,暖色的光芒将浅金色的头发照得也变暖了一点点。
雾青突然意识到好像资金还是头一次这样在完全看不到砂金的脸的情况下同他对视。
明明戴着一张丑得非常牛逼的脸,黑色的袍子也将身材气质什么的掩盖得差不多了,甚至于从她这个距离都看不到对方的眼睛。
所入目的,没有什么是能够挑动颜控冲动的元素。
但是就在这个瞬间,先前困惑了她好久的那种很难分辨的冲动再一次在大脑内回响起来,海浪一样层层席卷上沙滩。
那大概,就是这样了。
——答案就像是意识到他是多好的一个人那样简单。
雾青在原地站了片刻,直到冰激凌融化后滴在她的食指上,她才终于抬腿往前快步走去。
她将奶油味的冰激凌和巧克力味的都给小卡卡瓦夏尝了一口,然后以手上都是冰激凌为理由微微抬头让砂金帮她把面具戴上。
反正,她很快就会说的。
——对于意识到、在简单的瞬间忽然就确认了答案的她来说,之后的事情是会被顺理成章说出口的。
已经确定,并且因为先前的那些铺垫,在确定的一瞬间就不会被质疑哪怕分毫的情感,表达它们无疑是自然且容易的。
甚至,还带着一点点骄傲。
只不过现在小孩子还在,她确实也做不出在这个时候说那种话的事情。
不过,现在倒也没那么着急。
毕竟万圣节本身也很有意思,小卡卡瓦夏兴质也很高。
但小孩子终究还是小孩子。
小卡卡瓦夏在一个小时之后感觉到了困倦,而街头的欢呼声对于孩子的耳朵来说也确实有些吵闹,他打了个哈欠说想要回家。
将小卡卡瓦夏送回家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圆圆的脸颊在砂金的肩膀上压出了一点细细的皮毛的纹路。
那个丑得很牛逼的面具也被一并递给了坎吉拉——雾青看到了对方脸上略带震惊的嫌弃。
她有点乐地心想:看来确实丑得很牛逼。
也确实……不是,至少不完全是,因为那张过分好看的脸。
告别之后,其实这会儿是本应该回公司的——毕竟,新的阿哈代打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但是雾青站定在路灯和灌木的边上,并不怎么着急,就和以往想到了一个聊天的开场白一样,用不快不缓的音调说:“我有一件重要但又不那么重要的事情想要对你说。”
砂金回过头:“听起来可不算是不重要——你突然多了些认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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