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自己微醺的程度加剧了不少,有种下一秒就会脱离万有引力的束缚,直接变成气球飘飞到云层里面去。
唔,不过先飞上去的应该会是嘴角。
她从口袋里抓出了一把苜蓿币——这是匹诺康尼内部流通的货币,看着多多的一把但实际上价值并不多高。
但是这种货币确实非常适合当成小费塞给服务人员,因为它薄而且柔软,能够轻易地被塞进任何缝隙之中。
一沓。
砂金半忍着笑意问她:“我要不要双手接过来,再对你说一句谢谢老板,老板下次再来光临?”
“这样看起来怪街头售货车的。”雾青撇撇嘴,“换种说法——不对。”
她想到了方才那句话中另外一处需要进行修改的地方。
什么叫双手接过去。
“不行,我要亲手塞。”
雾青自己也能听到她的声音,她将“亲手塞”这三个字非常清晰、吐字相当饱满地说了出来。
“你无法拒绝,没有理由,也没有余地。”
*
听到自己的台词被抄袭是什么感觉?
如果让砂金来说的话……有一瞬间想笑,但是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这句话对他而言是个服从性测试,算是在对着选定的“合作对象”灌输了大量足够让对方感觉到心慌的信息之后,再用这样的强势让对方下意识地跟着自己的步调走的一种很好用于是就用了很多次的小技巧。
现在的话……
硬要说,那也能算是半个服从性测试。
不过他也不介意,服从性什么的,只要不在工作状态他就完全不在意了。
所以,无法拒绝就无法拒绝,没有理由没有余地——这些全都没关系。
他低头看着已经塞到了衬衫里面去的紫色纸币,苜蓿币因为被手指的触碰、还有相对强行的塞的动作弄得有点皱皱巴巴的。
好几张,叠在一起,有点点像是一层花边——不过当然不会是花边。
手指擦过他胸口的皮肤。
雾青带的是半指手套,所以是指腹直接随着那些钱币擦过来,指尖上的茧子很轻很轻,带起一片发痒的滋味,有一点点像是头发留得太长之后发梢贴在脖颈上发生的感觉,但是比起那种可以用指甲处理好的痒感可是强烈太多了。
况且他也不会抬手——雾青不仅仅自己一只手按在他的胸口,另一只手将纸币朝着他的衣服中往下塞,甚至还要求他:“有点难塞,你能不能把领口再分开一点。”
这种要求多过分啊。
放在一些文艺作品中,几乎就是“自己弄给我看”的意思,又霸道又不讲道理。
但是,金主就是这个样子的。
而现在正在“拿人手短”的,也着实不是那么好拒绝。
砂金将没有戴着戒指的那只手上的手套摘掉,用手背去贴雾青的额头和脸颊,稍稍发热了一点点,不厉害,大概属于上头状态中较轻的症状:“不是说仙舟人很能喝酒吗?”
——另外一只手就当真老老实实地将领口朝着边上撑开了少许,手指勾起来的布料缝隙,也还挺方便再往里面多塞一些的。
雾青现在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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