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峥和吕素文已提前启程去姑苏了。
罗敷说了,有一件事非杨峥莫属,要请他来帮忙,这件事就是筛沙子。
罗敷的产业很杂,产业的来源更杂,基本上都是踩着别人的头来变得富可敌国的,这法子不得不说,来钱来势非常快,但也有弊端——弊端就是,罗敷无法确定这里面到底掺了多少心怀鬼胎的人。
杨峥聪明,有胆气,不拘泥规则,也懂得正常的人情往来,不是死脑筋。他在捕头的位置上干了很久,练了一双火眼金睛,有他做这件事,罗敷最是放心。
吕素文也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他们夫妇二人一块儿去帮忙,罗敷很放心。
如此这般,两个人算是都安顿好了。
至于杨峥帮她做完这件事后要不要回县城去继续当捕头,罗敷觉得大概率会的。
杨峥就是那种喜欢惩恶扬善的人,捕头对他来说不只是一份可以养家糊口的工作而已,软红十丈,富贵迷人眼的江南不是他会喜欢的地方。
罗敷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杨峥来罗园,罗园只是多了个能干的人,杨峥回去做捕头,罗敷却在地方基层多了个可以信任的好朋友。
现在,罗敷什么都没想。
大而宽敞的车厢之内,铺着厚厚的长毛地毯,马车角落里放着个小炉,炉子里烧着上好的银丝炭,使得这马车内部像是一方小小的红尘天地,又温暖,又柔软。
罗敷像只猫一样躺着,长发溅在地毯上,身上只穿着一件料子放的不够长的里衣,堪堪遮到小腿中部,露出秀美的小腿和一双纤秾合度的脚。
今天她的足腕上挂着的,是金环红宝璎珞。
鲜红璎珞在她足上轻轻晃动,好似红梅落雪,又颇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诱惑。
荆无命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被蒸出了一点热汗,黏黏腻腻地贴在他身上,他的脖颈侧还有被罗敷咬出来的伤痕,微微渗出一点血,被汗所浸过的时候,痛感细细微微,一丝一缕地进到皮肉里。
荆无命喜欢她在他耳边说话,也喜欢她对着自己脖颈上的新鲜伤口吹气,这样会令他产生很微妙的感觉。
他伸手去抓罗敷的脚,想把她就这么扯过来,罗敷身子一扭,非常灵巧地躲来了他的手。
她不高兴地踹了荆无命一脚,感觉自己足心碰到的地方都是烫的。
他最近实在有点一发不可收拾。
他才刚刚明白如何正确的纾解,又被罗敷吊了这么这么久,胃口实在大得要命,精力旺盛到罗敷简直感觉他不是个人而是什么野兽,她都已吃到要撑死,对方却总是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时刻都想着要凑上来玩儿。
刚开始玩儿这种事的毛头小子真可怕……
罗敷才不要惯着他。
他这样的性情,的确很难拿捏,但罗敷就是喜欢这样特别的男人,喜欢这样高难度的事情。
荆无命伸手抓住了她的脚,罗敷却道:“我要累死了,都说了不许你来爬我的榻。”
荆无命凑过来要抱她,含糊不清地说:“这不是榻……”
罗敷:“…………”
罗敷冷笑:“你在跟我玩文字游戏?”
荆无命有点痛苦地昂起了头,露出了苍白脖颈上轻轻滚动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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