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脯之上裹了绷带。
对……玉罗刹那挨千刀的东西,算是抽了她一鞭子。
好在,那一鞭子是横抽上去的,而且鞭势只失控了一瞬间,因而并不像她平时狠辣地抽别人那般,有个收的动作。
要知道,她的这种长满倒刺的鞭子,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那个“收”的动作——鞭身倒刺齐齐咬入肉中,再顺势而收,就等于是倒刺在肉中撕扯,扯出来的是撕裂伤,非常狰狞可怖。
罗敷与一点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点红就中了那么一下,那伤口罗敷还瞧过,血肉模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强行忍耐的。
此刻胸前伤口已被敷上金疮药,细细地包扎起来,但罗敷一想到自己的胸脯上被留下一道伤痕,就又委屈起来,捂着心口就开始骂玉罗刹,越骂越委屈,连眼泪都流下来了。
有人递了杯参茶过来,顺便用手绢帮她擦了一下眼泪。
罗敷瓮声瓮气:“谢谢!”
她喝了一口,还想骂,恨恨地说:“死得这么轻松,真是便宜他了!”
那人又接过参茶,放在了一边的几子上,又无奈,又好笑地说:“你受了内伤还能一口气骂这么多不带重样的词?”
罗敷不认同地摇了摇头,道:“楚大少,这话可说的不对,他死了还把我气得内伤加倍,我如果不好好地骂出来,郁气凝结在胸口那怎么得了!”
楚留香听到这种歪理,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能被一气死了?你不把别人气死,那就已烧高香啦!”
罗敷道:“哼。”
楚留香揶揄道:“我们在这里担心你,你倒好,躺在床上笑个不停……我看你不是气得内伤加倍,是笑得内伤加倍,梦见什么好东西了?”
罗敷闭上了嘴,不肯说话了。
玲玲在这时候拎着个食盒进来了,食盒里放着一直炖在炉子上的虫草乌鸡汤。
楚留香把虫草乌鸡汤端过来给她,柔声道:“多喝点,补一补。”
罗敷慢慢地起身,荆无命扶了她一把,让她半靠坐在了床头的大靠枕上,她接过碗,慢慢喝一点汤。
鸡是乌鸡,炖出一层鸡油浮在淡青色的鸡汤上,汤中撒了薄盐,汤清味美,这种鸡汤取肉为炖汤,光说肉的话,已被炖得又柴又老,没什么吃头。
罗敷喝了半碗热乎乎的鸡汤
,吃了几根虫草花,把鸡肉剩在了碗里,用手帕擦了擦嘴。
玲玲道:待会儿给小姐炖燕窝喝。
罗敷笑道:“你是打算把我当小猪仔养?我受了伤,恐怕还得胖几斤哩!”
一点红推门而入,满身寒气,本来抬脚就要走过来,脚上刚走了一步,却又停下,转身去了外间坐着。
罗敷喊道:“红哥怎么不过来呢!”
一点红的声音平平地在外间响起:“身上寒气太重,一会儿过来。”
罗敷唔了一声,终于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我昏迷了多久?”
陆小凤道:“不多不少,半日而已,放心,没睡过年,今天还是二十九。”
罗敷捂脸:“挨千刀的玉罗刹,就不能过完年再来么!他不过年的么!害我要躺在榻上过年!”
陆小凤还认真地想了一下:“大概不过吧,你瞧,他长得也不像中原人呢。”
罗敷骂道:“哼!蛮子!”
陆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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