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都要在初生日光的海岸礁石上练好几个时辰的剑呢!
真是世界未解之谜……
罗敷把这个疑问抛之于脑后,饶有兴致地观察这个以白云命名的诚城市,许多店门口都用贝壳做了珠帘,还有贝壳所制作的风铃,珍珠都是在街面上叫卖的——只不过这种东西嘛,便宜是便宜不到哪里去的。
罗敷自己的珠宝多得她自己都记不住,妆匣还得一个月一盘点,记在账上,以防被手脚不干净的人给偷了去。
所以,她对圆润的南海珍珠兴趣不大,倒是瞧见了许多便宜卖的异型珍珠,颜色并不是温润的白,或流淌金光,或银灰,或淡紫,或因为表面坑坑洼洼而折射出淡色的炫彩光芒,有种“五彩斑斓的黑”的效果。
罗敷一看,乐了,这不就是所谓的“巴洛克珍珠”么?
有巧思的话,也可以做出很漂亮的首饰呢。
而且罗敷还想用这种珠子给自己穿一面珠帘——用真正的南海珍珠她舍不得。
价格实在便宜,所以罗敷很爽快地买了一……麻袋。
叫卖珍珠的渔民们的眼神,就从“看,有仙女!”变成了“看,有撒币童子!”,眼神一下子热烈了好几倍……
当天,阿飞拖着个二十斤重的麻袋回到他们暂住的叶府了,给叶孤城都看沉默了。
午后阳光太晒,整座城市就陷入了一种昏昏沉沉的状态中,连猫都懒得抓老鼠,唯有苦修士叶城主,还在兢兢业业地处理庶务。
下午,等日头过去了的时候,就可以出门去吃东西了。
这里的餐馆当然都是海货,不过海货这种东西,有一些即便在海边,也卖的不便宜,譬如说鳗鱼,昼伏夜出且喜欢钻洞逃跑。
罗敷吃了很多自己都叫不出名字的海鲜。
她还跑去海边玩了。
去海边玩的那一天,宫九很神奇地从装死状态中醒过来了,箱子没锁,他毫无征兆地掀
开箱盖就站起来了,把路过的城主府侍女手里的托盘都给吓飞了。
宫九掸了掸自己的衣裳,正了正玉冠,完全无视了惊讶地瞪着他的侍女,若无其事地走了。他一路走到海边,就这么就地一坐,然后发呆。
罗敷在海里游泳,游了一会儿,湿淋淋地上来,就看见荆无命阴沉沉地盯着不速之客宫九在看。
宫九对这杀人般的目光视而不见,无悲无喜地抬头,瞧了罗敷一眼,突然问:“你想不想学怎么在水里换气?”
罗敷惊讶:“这也行?”
转念一想……楚留香好像也行,楚留香能在水里呆三天三夜不露头,只可惜这次他没来白云城,他跟着薛衣人一块儿去拔除陆地上的隐形人去了。
宫九道:“龟息法的变种,很简单。”
罗敷有点心动。
陆小凤“噌”的一声从水里跳出来,大叫:“我也要学!”
罗敷斜眼:“我以为你很不喜欢靠近九公子来着?”
陆小凤皮笑肉不笑:“我被他连祖宗十八代都臭骂过了,又挨骂又膈应,总该还点债吧。”
宫九的脸上露出了讥诮的冷笑。
金灵芝也从水里跳起来,叫道:“什么什么?我也要我也要!”
阿飞瞧起来也有点心动。
阿飞自来了南海之后,就一直有点魂不守舍。罗敷隐约能猜到原因,但并不想问他,这几天都是带着他到处乱跑,没想到他居然会对宫九所说的这种功法感兴趣……或许这是因为,他已下决心以后要远游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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