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已预备着要把「急支糖浆」赠送给律香川。
——如意兰花手的伤势绝不是那么好忍受的,倘若这伤势能忍,那么白云生也不可能舍得把自己的两条胳膊全都给剁了。
白云生尚有解脱之法,但律香川却没有,他只能永远忍受着那种巨大的苦痛,他在水底醒来的时候,一定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然而,她还没动手,就听见小蝶的屋子里传来了一声惊恐尖利的叫声!
是小蝶的声音!
罗敷凌空跃起,自窗口扑出,直奔小蝶卧房!
而此刻的小蝶,正在面对律香川!
律香川……律香川就算做了鬼,化成灰,小蝶也能一眼认出他。
他现在大约的确已化作厉鬼了!
小蝶缩在床头,瑟瑟发抖,面色惨白,惊恐地瞪着面前这个飘飘忽忽的影子。
鲜血一滴滴的从他被打烂的脸上落下来,他的鼻子已完全碎掉了,满口都是血沫,一呼一吸之间,小蝶能瞧见他的口中连一颗完好的牙齿都没有!
律香川冲进来,用他那张被打掉了全部牙齿的嘴巴,发出了含糊且近乎疯狂的漏风声音。
“我要带你走!我要带你走——啊啊啊啊——我死了也要你这婊子陪我一起死!!”
小蝶的尖叫声突破了天际!
下一秒,漆黑的长鞭横扫而来,直冲律香川腰际,然后……从他的腰际穿了过来,打碎了桌上的一切。
门被“砰”的一声踢烂,孙剑冲了进来,喊道:“妹妹!”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脸凝重的罗敷与整张脸都破碎的律香川。
孙剑吓了一跳,道:“律香川?你……你为什么在小蝶屋子里?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律香川又哭又笑,尖利地道:“我杀了你——!”
说着,他已朝孙剑扑了过去,孙剑瞳孔骤缩,条件反射,一拳击出,却只击中了空气,从律香川的身体里穿了过去,一阵刺骨的阴寒从孙剑的手上一直渗透到了心底。
孙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而此时,老伯也已赶了过来。
如意兰花手的伤势又在此刻剧烈地发作起来,律香川的咽喉中骤然爆发出一声漏风惨叫,整个人已跌在了地上,疯狂地道:“酒,给我酒!我要喝酒!”
那种分筋错脉的痛苦,令他恨不得把胳膊砍下来,可是那另外的一条胳膊,却连刀都提不动了,软如面条,骨头好似酥脆的饼干一样,律香川还记得自己醒过来的时候,那种骨头一路碎到肩膀的可怕感觉,这感觉简直就要把他逼疯!逼疯!
酒!他要喝酒!只有酒才能令他没这么痛苦!他酗酒酗了很多年,
已非常习惯用这种法子去减轻自己的痛苦——
可是,没有酒。
律香川忽然一口咬住了自己剧痛的右手,发狠似得,好似要将手整个咬断。
可是,他没有牙齿,他做不到。
律香川泪流满面,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哭嚎着咒骂所有人,老伯呆愣楞地瞧着律香川,忽然大声道:“去请大夫!快点去请大夫!”
他跳起来,冲到了律香川的身前,想要去扶起他,手却从他身体里穿过,那种不正常的阴寒感觉,也自孙玉伯的手上一直渗到了心底。
老伯道:“你……你……”
孙剑道:“爹,他……他已经死了……他这是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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