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总之不管是什么人派来的,各营加强戒备,不给他可乘之机便是。”
“自然如此,已经安排好了。”秦桐点点头,“殿下,没什么事我先告退了,过不几个时辰便要出发,我还要收拾些东西。”
“好。”刘瞻躺在床上,对他微微一笑,“那祝你马到成功。”
等送走了秦桐,刘瞻独自思索一阵,愈发觉着秦恭此举反常,恐怕藏着后着,只是守口如瓶,连对秦桐都未曾讲过。如果他是秦恭,要如何破此困局?
先前他和秦桐聊了许久,气力不济,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便不觉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醒过来,帐外天色已全黑了,帐里点着几盏油灯,张皎坐在一旁椅子里,低头读着一本他先前给的兵书,安安静静的,神色甚是认真。
刘瞻心中一动,一时不愿打扰,只从旁默默地瞧着。可他醒来时呼吸一变,张皎就已察觉,朝他转过头来,恰好同他四目相对。刘瞻微微一笑,“阿皎,什么时辰了?吃过饭了没有?”
“嗯,”张皎点点头,“已经戌时了,殿下要不要吃点东西?”
刘瞻无奈地坐起来,“吃吧,不吃饭怎么吃药。”军医怕他直接服药伤胃,特意叮嘱他吃些东西再服药。因此这些天里,他总是先吃点饭垫垫肚子,紧跟着便要喝一大碗药,时间一长,他闻见饭味,就下意识地开始反胃。
张皎也知道他没有什么胃口,只乘了一小碗下人特意为他做好的肉粥,拿回来递给刘瞻。粮食运送不便,军中本就没多少种吃食,刘瞻的日常饮食,又被军医明令禁止了几样,如此一来,他每天吃的,翻来覆去都是一个味道。刘瞻拿勺子拨拉着粥,半天送不下去,反而同张皎闲聊起来。
“阿皎,你知道耿禹今晚要发兵迎战狄罕吧?”
张皎点点头,“大军现在已经出发了。”
“你怎么看?”
张皎被问得愣住,过了一阵,颇有些赧然地摇了摇头。从他入伍以来,只打过几仗,连一本兵法都还未读完。从前二十多年,从来都是旁人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从不会、也不可以自己去想什么东西。听刘瞻这样问起,他一时全无头绪,只得低声道:“请殿下教我。”
刘瞻摇头,“这次我也没什么可教你的。你觉着,耿禹此次出兵,会胜还是会败?”
张皎看着他,心中迷惑,犹豫道:“应该是会胜吧。”
“好,那我们俩打一个赌。”刘瞻微微一笑,“我赌他这一仗要败给狄罕。”
张皎听来,愈发不解,不知刘瞻为何好像盼着雍军打败仗似的,一时没有吭声。刘瞻又道:“既然打赌,那么需得有个什么赌注。阿皎,你想想身上有什么东西能抵给我?”
张皎身无长物,闻言颇为忐忑,想了半天才道:“这几个月支的俸禄不知有多少,回去我清点一下再告诉殿下。”他虽算不上通晓世事,可到底还知道,刘瞻赠予他的二十匹马,不能算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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