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柔软的触感又将他的下唇包裹住。刘瞻的牙齿时不时摩挲过他的嘴唇,张皎平生从未经历过这般,心中咚咚乱跳,几乎以为刘瞻下一刻便要咬下他一块肉来。
可他到底对刘瞻十分信任,忍住本能没有躲开,刘瞻却得寸进尺,忽然将舌头探入进来。口腔中忽然进了什么湿湿滑滑的东西,张皎大惊,心中一慌,舌头翘起,想要挡住他,同时仰了仰头,向后面躲去。那东西却紧跟上来,同他的舌头缠在一起。
他不住地向后躲着,终于躲到了头,避无可避,按捺不住,向后退出一步。
刘瞻原本半靠在他身上才堪堪站稳,他一向后退,刘瞻便站立不住,晃了一晃,松开了他。他仰着头,神色认真地瞧着张皎,似乎是在仔细分辨他的神色。
张皎也低着头看向他,见刘瞻胸口不住起伏,原本苍白的嘴唇泛起湿热的红色,瞧向自己的两只眼睛好像发着光,只觉自己鼓点般的心跳声全无放慢的意思,好像仍在被他亲着一般。
从没有人像这样端详着他的神色,想知道他心中所想。张皎看着刘瞻探寻的眼神,心中忽地一阵愧疚,自知不该退那一步。方才他心中慌乱,手足失措,却不是讨厌刘瞻,不想同他亲近。
“对不起,殿下,我……”
他仍扶着刘瞻,以防他站立不住、摔倒下去,想要对他道歉,却被刘瞻打断。
“是我轻薄了你,”刘瞻瞧见他神色,心下已经明白,全不介意,反而笑道:“若说‘对不起’,也是我对不起你才是。哎……”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堂堂汉皮室,却怕我这个病恹恹的采花贼。”
张皎大赧,半个字都不敢说。正好这时帐外有军士高声道:“殿下,刚刚前方又有战报传来,大将军命属下抄送来一份,请殿下过目!”
“嗯,进来吧。”刘瞻整整衣衫,应了一声,那军士才进得帐来,将军报呈上。
刘瞻拿在手上,先不急着拆开,反而看向张皎,“你说这次是捷报,还是败报?”
张皎凭直觉答道:“还是败报。”
刘瞻微微一笑,拆开来一看,果真如此。“已经败了第四阵了,再败下去,怕就要弄假成真了。”他转向那送信来的军士,“大将军可有带来什么口信?”
那人答道:“大将军要属下转告殿下,大军明日天一亮便要动身,还特意叮嘱张皮室务必留在大营中,贴身保护殿下。”
刘瞻瞧瞧张皎,对那军士道:“回去转告大将军,我在营中没什么危险,这些亲兵足以应付,张皎随军出征便是。”
军士应道:“是!”随后便即领命而去。
张皎迟疑道:“殿下身体还未养好,我还是留在殿下身边吧。”
他刚一开口,刘瞻便已知他要说些什么,闻言摇一摇头,虽不赞同,却也觉心中温暖。他站了许久,不觉两股战战,胸前伤口也隐隐作痛起来。他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也不勉强,向床边指了指,两人一起向那边缓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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