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小声嘟囔,先从李贞元开始,把大理寺的人上上下下数落了一遍。张皎就着他的手喝干了参汤,打断道:“殿下醒了吗?”
水生摇摇头,看着他,有几分欲言又止。他知道刘瞻这几日为了搭救张皎,几乎没有休息,这才把身体糟蹋成这个样子,甚至还吐了那么多血。他希望张皎也能知道,可是看着他躺在床上,一动也动不了的模样,忍了一忍,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他见张皎虽然虚弱,却毕竟能将一碗参汤喝干,比起这几日恨不能粒米未进的殿下已强上了太多,既气他这个时候还能有这么好的胃口,又隐隐为他高兴,只要吃饭喝药不费劲,再重的伤都能恢复过来。
“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他给张皎擦擦嘴,不无鼓励地道。
张皎“嗯”了一声。
“你这边没有什么事吧?”水生收拾好碗,“一会儿我找两个人照顾一下你,我去看看殿下怎么样了,不知道太医说什么了没有……”
张皎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即使水生不说,他也知道刘瞻吐血是因为自己,心中既愧疚、又不安,可是不知该和谁讲,也不知自己能做些什么。
想了一阵,他渐渐觉着昏沉起来。先前参汤还未入口时他便闻出来,汤里面加入了些安神的药材,喝下后会引人昏睡。他对这气味甚是警惕,只是因为信任刘瞻与水生,这才没有作声,照常将汤喝下。这会儿渐渐有了困意,虽然身上仍痛着,却还是难以抗拒地沉睡了过去。
却不料醒来后,睁开眼便瞧见了刘瞻。张皎吃了一惊,原本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随后刘瞻便对他微笑道:“醒了?想不想喝水?”
张皎闻言,不点头也没摇头,怔怔地问:“殿下身体无碍了么?”
刘瞻听他嗓音有些发哑,便取来旁边一直热着的水,兑成温的喂给他,“嗯,只是些小毛病,休息一阵就好了。”
张皎喝过水后,摇了摇头,闷声道:“殿下吐血了。”
刘瞻搁下杯子,“太医给看过了,说是胃血,只是看着吓人,其实无碍的,就是一时情急而已。”他说着,抬手在张皎鬓边轻抚两下,替他捋了捋头发,“阿皎,你背上痛不痛,要不要翻身?”
他说话时,张皎正仔细打量着他,见他嘴唇已经不再泛紫,可是脸色苍白,看着比先前还要更憔悴几分,额头上也磕破了一块,知他骗了自己,心中难过,于是并不做声,只是垂下眼去。
刘瞻一怔,见他竟不理睬自己,以为他身上正痛得厉害,一时噤了声。过了一阵,他才又轻声问道:“阿皎?”
他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是该陪张皎说一会儿话好,还是再给他喂些安神的药让他睡过去好。睡过去后虽然不觉着疼,可是神志总是不清楚,终究对身体有害。想了一想后,决定还是不给他喂药为好。
张皎抬眼瞧向了他,看见他满脸的关切之色,犹豫一阵,终于又劝道:“殿下去休息吧。”
刘瞻微微一笑,“怎么,才刚有点力气,就想下逐客令了?”
张皎皱眉,“殿下脸色很差。”
刘瞻一怔,随后伸手替他把眉头按平了,“非得躺在床上才是休息么?和你说说话又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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