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开刃,伤口倒没见血,可经手一碰,却也疼痛非常。刘瞻一愣,敛了笑问:“怎么了?”
张皎答道:“练弓时不小心牵到了肩上的筋肉。”
刘瞻“啊”了一声,“伤口裂开了没有?”作势便要脱他身上衣服。张皎估计这会儿身上已有淤青,忙避开了,为让刘瞻放心,又补充道:“伤口已经愈合多日,不会再裂开的。牵到的地方,过两日就好了。”
刘瞻也不出声,盯着他瞧了一阵,片刻后微微一笑,倒是没再坚持。
张皎暗暗松了口气,看着刘瞻,忽然很想让他像从前一样,轻轻摸一摸自己的背。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刘瞻开口说出,心中微觉赧然,瞧了他一会儿,忽地俯身凑上前去抱住了他。
刘瞻见他反常,心中疑惑愈深,却仍不动声色,两手从张皎腰间环过,也拥住了他,轻叹道:“我病了这么多日,教你担心了。”
张皎摇摇头,仍抱着他不放开,下巴搁在他肩窝上,脸颊轻轻贴着他的耳朵。刘瞻被他抱着,心中虽有几分莫名其妙,却不免又怜又爱,当真抬起一只手,沿着他微微弓起的脊背缓缓抚摸起来,笑着轻唤道:“阿皎?”
张皎如了愿,低低应了一声,手上收紧了些,心中原本那一点难过之情不觉烟消云散。他忽然觉着,秦桐那一番话打在身上,好像并不那样疼痛了,暗暗下定决心,明天还要再去找他道歉,请他原谅自己。
可谁知第二天反而是秦桐找到了他,咳了一声,对他道:“我昨天那番话算是说得有些重了,你……咳!你不用往心里去。”
张皎大出意料之外,见秦桐竟反过来对自己道歉,不由得愈发愧疚,忙又道:“不……是我对不起你。”
他见秦桐今天主动同自己说话,便想借此机会将当日刺杀的前因后果讲给他听,不料刚起了一个头,秦桐便不耐烦地皱起眉来, “像这样互相道歉算得什么事?你往后——往后好自为之吧!”
说罢,挥一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皎疑心是刘瞻找秦桐说了什么,可回到府中一看,刘瞻仍像昨天一样半靠在床头,连床都未下,精神虽比前些天好,却仍然面带病容,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出门的样子。但他回府时特意问过下人,刘瞻今日当真乘车外出过,只不知是去做了什么。
他坐在床边,看向刘瞻,直直问道:“殿下今天出去了么?”
刘瞻点点头,应了下来,“大将军染疾,我去探望一下。”
“大将军病了?”张皎吃了一惊,可随后又暗暗皱眉,“殿下身体还未好,出去没关系么?”说着,抬手摸摸刘瞻额头,见并没发热,便放下手来,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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