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桐摇头不语,张弓射死了一人。
那日他一怒之下对张皎说了重话,事后想起,自己已暗暗有了几分悔意,但比起心中愠怒而言,毕竟微不足道,便也没去管它。不料第二天的时候,从到凉州之后便害了重病、多日来始终闭门不出的刘瞻竟然扶病出府,找他说起了此事。
秦桐对刘瞻同样心中有气,因此这次刘瞻回到凉州,虽没摆接风之宴,但大小官员都去了刺史府上问疾,秦桐却没去过一次。他知道刘瞻身是亲王,又兼领了凉州刺史,自己算是他的属吏,长官有病,他不去探望,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他父亲为此还对他发了火,可腿长在他自己身上,秦桐恭谨受教之后,仍没向刺史府中踏入一步。
这次刘瞻自己来找他,秦桐微觉意外,只不冷不热地对他见了一礼,随后便不出声了。他瞧见刘瞻面色发白,走路的时候恨不能一步三晃,知道他病还未好全,却也并不出口关心,只冷眼瞧着他,等他开口。
刘瞻自己寻了个地方坐下,抬手擦了擦汗,对他道:“我将张皎窝藏在府中,欺瞒于你,始终没教你知道,实是对你不起。我来凉州多日,一直在害病,未及向你赔罪,只好拖到今日身体稍好,才向你补上,若蒙不弃,日后还会再登门拜访。”
秦桐冷笑道:“不敢。”
刘瞻掩嘴咳嗽几声,“我隐瞒张皎的身份,的确是无奈之举,但也的确对不起你。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换了我也是一样,因此今日我此来只为赔罪,并不求你当真原谅。你原谅了我,那是你胸襟宽广、不计前嫌;不原谅我,也是你身为人子、身为人臣的应有之义。”
秦桐闻言并不吭声,只在心中暗道:那你今日来此是要找我说些什么?
刘瞻低头又咳了几声,继续道:“我此来还有一件事,就是想问一问你,昨天下午你同张皎都说了些什么?”
秦桐微微一愣,随后“哼”了一声,“殿下既然知道,何必要问末将?”
他听刘瞻问起,以为他已经知道了昨日之事,不料刘瞻闻言摇了摇头,“我是刚才在营中才听闻你为他解围之事,方才未及谢你,我——”
“谢我做什么?”秦桐打断道:“军士比校时出了岔子,我……末将去提醒一下,乃是分内之事。殿下想知道末将对张别将说了什么,回去问他便是。”
刘瞻淡淡笑了笑,“他哪里会说?”
秦桐又冷哼一声,脸上却微微红了,但自觉胸怀坦荡,也不隐瞒,当即便将自己昨日里对张皎说的一番话又对刘瞻说了一遍。
刘瞻听得一怔,随后用力咳嗽起来。秦桐从旁听着,几乎以为他要把肺给咳了出来。过了好一阵,刘瞻才抬起脸,脸色比先前红了几分,面上带着几分薄怒,秦桐瞧见,微吃了一惊,不由得半张开嘴,片刻后又闭上了。
刘瞻叹了口气,再开口时,从声音当中却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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