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应该不会吧??
第七十章
纳喇波光被杀,雍人小胜一场,凉州城的居民谈及此事,无不津津乐道,都以为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先前雍军远涉沙漠,其实斩获较之这一战要多得多,但雍人边民感触不深。这次同往年一样,被夏人打到了家门口,可是没让他们占到多少便宜,反而阵斩了他们一个大将,从前被骚扰惯了的边民听说此事之后,无不扬眉吐气。
刘瞻顺应民心,让人将纳喇波光首级悬挂在城楼下面,供百姓观看。胆子稍大些的,都想看看这个夏人当中数一数二的猛将长成什么样子,城楼下面,每天观者如山,甚至还有好事者特意从他处赶来,只为瞧一眼纳喇波光的模样。
秋意刚过,年关尚远,凉州城里却添了几分喜意,在这片喜气洋洋当中,从长安传来的一条小小的消息便不觉被人们忽略了。
御史上书弹劾,现在工部任郎中吕同光,借着他在工部的差使,私相授受、上下其手,贪污的银子竟达数十万巨,雍帝让人查知无误后大怒,便将人籍没家财,流放三千里,不得再入朝为官。还有几个官员受其牵连,也被一道贬官。
工部郎中虽然已是不小的朝官,但消息传至宫外,也无多少人在意,只坊间传了些闲话,说先是纳喇波光、后是吕同光,看来今年名里带“光”的走了背运,搞不好要倒大霉。只有极少数神通广大,耳目甚灵的人隐隐知道些端倪,却不敢出声。
吕同光被贬,确是刘瞻的手笔。他先前在长安未动身时已有报复之意,权衡利害之后,怕显得太过引人注目,便隐忍不发,等到自己回了凉州之后,也始终没急着下手,反而一直等到凉州边军小胜一仗之后,报捷的文书传至雍帝案头、引得他龙颜稍悦之时,才让人忽然发难,弹劾吕同光。
他清楚,父皇已经知道吕同光和太子有些干系,又同自己结了些仇,吕同光遭人弹劾,父皇很容易想到自己身上。若是让父皇觉着他二人兄弟不睦,自己的处境要比太子危险得多,因此特意选在打了胜仗之后,趁着父皇一时高兴,未必会细究此事,给吕同光当头一击,也在刘彰身上不轻不重地咬下一口,让他有苦说不出。
吕同光被贬的消息从长安传到凉州,已过了多日,刘瞻闻知此事之后,心情颇佳,走到窗前,正好瞧见张皎正在院中和自己的几个亲卫对练,瞧了一阵,见张皎身手比起从前已恢复了七八分,轻捷矫健,举手间却又甚是有力,心情更好,于是披上一件衣服,走出屋外。
他瞧见自己的五个亲卫一齐和张皎对打,却一时难分胜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的好。几人均瞧见了他,但因为知道刘瞻从来不摆架子,私下里也不甚苛求礼节,于是并不停下向他行礼,手上不停,仍是继续相斗。
刘瞻果然并不在意,站在台阶上面瞧了一阵,一时也瞧不出个所以然,只是看张皎身上好像没挨什么打,便也不出声打断。晋王喜欢拉偏架,在府中已是人尽皆知,亲卫向他抱怨过几回,刘瞻都只作不闻,被抱怨得多了,才应付几句,要么说他们以多欺少,要么说张皎身上的伤还未好全,总之始终不改。
他又看了一阵,不知谁占上风,却见张皎忽然后退两步道:“是我输了。”话音落下,几个亲卫一齐停手。
刘瞻一愣,“怎么就输了?”
张皎确实并未完全伤愈,斗得久了身上仍有些疼痛,身法、力气都不及从前。斗到后来,他动作慢了,手上力气也小,自觉过不片刻便要被几个亲卫打在身上,怕再拖一阵,刘瞻又要喝止这些亲卫,忙自己认输。
张皎自然不肯说出实情,只是答道:“有些累了。”
几个亲卫知道缘由,偷偷相视一笑。刘瞻瞧见他们面上神情,不觉心中生疑,过了一阵,隐隐明白过来,不免有些失笑,却也不道破,只道:“也好,都停下来歇歇吧。”
张皎不像之前喘息得那般厉害,却也微微发喘,胸口高低起伏着,抬起袖子擦了擦汗。刘瞻瞧见,便想招呼他回到屋中,张皎却摇摇头,“殿下,属下还需去练一练箭。”
他和刘瞻关系非同一般,在府中已不算什么秘密,但当着亲卫的面,仍自称为“属下”。刘瞻也不介意,因着兴致正高,闻言便道:“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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