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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不必给他们这样的特权,一旦开了这个先河,往后再有类似的事,只会叫你难以定夺,错了就是错了,萧远桥都死了这么久,你做这些姿态给谁看?”

陆寂为自己辩解:“并非是为了你,是我深知他们秉性,虽酿大祸,却也遭无妄之灾,一场江水倒灌已经夺去太多人性命,怎可再伤无辜?往后再遇这类事,我自会小心权衡,这与他们是谁无关,就算是魏清明董良达,我仍会做出同样定夺。”

“那我问你,你如实作答。”谢微星慢悠悠瞅他一眼,“若不是有人栽赃陷害,你可会干脆利落要他们人头?”陆寂犹豫了。

谢微星没给他一秒思虑时间:“犹豫就是不会。”

他本就是这种性子,耳濡目染下,陆寂也学了去。

“你不会,就如十五年前,我被人指证滥用职权杀害他人满门,你却一心想着如何替我脱罪。”

若不是他在那个节骨眼上死了,就真如董良达所说,朝纲必乱。

“这么多年,我竭尽全力想为你洗清冤屈,我拼了命找证据,可怎么都找不到。”

“那是因为,我本就是他们口中大逆不道之人,我从没喊冤,做了就是做了,我也认,你现在要我给他们偿命,我也是愿意的。”

“谁敢?”陆寂铁青着脸,他学着二十年前那个刚从兰陵奔马长安的萧远桥,竖起满身尖刺,只为保护怀里的人。

“谢微星,现在换我来护着你。”

从前在他羽翼下长大的小孩儿反过来说要保护他,谢微星除却欣慰,更多的是恍然。

他在陆寂十三岁离开,再回来时,见到的是十八岁意气正风发的少年,或者不该叫少年,那是一个顶天立地、马上要去战场厮杀的男人。

第二次离开时陆寂还未及冠,而这次回来,陆寂都快要而立了。

这么些年的缺失,他脑海中关于陆寂的片段并不连贯,就如看见景和事记中写着摄政王纳妃那般,他有时会想去探索,他不在的那些年陆寂都做了什么。

谢微星收起发散的思维,把半凉的茶一口饮尽,起身往外走,“我去看看他们查得怎么样了。”陆寂又要跟。

听到木椅推开的响动,谢微星头也不回摆摆手,“你别去了,你站我身边大家都怪紧张的,我也没什么发言权。”

程屹安房间已被重重保护起来,带着面具的风炎朝谢微星点头,以示放心。

谢微星回以颔首,目不斜视从门前走过。

韩子晟正在带人挨个雅间搜查,谢微星到时,一行人刚好搜到小陈大人房中。

小陈大人桌上摆着几盘梨条胶枣,鼻子里塞了两块纸团,看样子也是吃的太多,以至火气烧脸流了鼻血。

韩子晟沉脸进了屋,鹰目直勾勾盯在小陈大人鼻尖。

小陈大人回瞪过去,冷哼一声,“你看什么呢?”

瓮声瓮气地,下巴还沾着血渍,看上去像是叫谁打了。

瞧他可怜,韩子晟不与他计较,却多嘴多舌地关心了一句:“少吃点不成吗?”

一句话像是点了炸药桶。

“我爱吃多少吃多少!你竟在这儿多管闲事!”

“你!”也是奇了怪,平日里咄咄逼人的韩子晟一对上小陈大人,回回都叫堵得说不出第二句话。

“你什么你?刚才管闲事时嘴不是挺利索吗?”

想起自己还有正事,韩子晟深吸一口气,暂时把这件事抛去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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