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的走回去,牵住他手腕,叹气道:“......走了,哥。”
“yan。”禇钦江思维回到了之前的话题上,“下次,带上我。”
路倏无奈点头:“好,带上你。”
“不能,一个人。”
“不会了。”
“一起。”
“嗯,一起。”
...........
之前莫名其妙蹦出来的那个可怕想法,被路倏刻意忽略过去,并且不停告诉自己,刚揍完人太兴奋了而已。
随后某节课间,又看见冯长宇朝潘冕脑门上嘬了一口,他便更释然了。
这个年龄阶段,想亲想抱自己兄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大家都这样,再正常不过了,他也没什么特别。
更何况自己和禇钦江之间,比好兄弟还要亲近百倍不止,连冯长宇都能对直接潘冕下嘴,他就是真亲了又怎么样?
说不定禇钦江还会亲回来。
如此一想,路倏连最后一点儿不自在和纠结都没了。
自我催眠效果甚佳,晚上路倏照常在禇钦江房间完成了作业。
离开之前还“好哥儿们”式友好交流了一番。
互相抱着对方脑袋连搓带揉,揉成了两个爆炸头,俩人指着对方傻笑半天,路倏又蹭过去咬他肚皮一口,禇钦江不甘示弱的抓着路倏胳肢窝一顿挠,闹腾得房顶都快给掀了。
直到沈含来骂人,路倏才心满意足回到自己房间。
睡前他都会把明天要带的东西扔进书包,以免自己忘记,手刚伸进包里掏了掏,一张信纸悠悠飘出来。
路倏膝盖接了一下,耍了个帅,拎着打开一看。
是他今天只写了三分之一的检讨。
中途禇钦江捣了会儿乱,后来随手一塞,没想到在书包里。
路倏扫了两眼,看见禇钦江写下的那句话,嘴角不自觉勾了下,正打算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却又鬼使神差停了下来。
他再度盯着看了半晌。
——以后,我不用给禇钦江带擂茶,禇钦江会给我带。
禇钦江的字迹整洁工整,每一笔都写得很标准,如同他本人一样,看上去干净利落,和自己龙飞凤舞的字形成鲜明对比。
须臾,路倏拿出裁纸刀,单独将那句话裁剪出来。
剪得很仔细,看不见一丝毛边。
剪完后打开日记本,把不到一指宽的纸条夹进去,随后在页边角写上日期。
2016.5.21。
日记本是禇钦江送他的十五岁生日礼物,包装精美而简约,烟灰色晕染的外皮,侧面有一只简笔画兔子,是他的生肖。
路倏一直没用,不太舍得,总感觉写什么上去都是一种破坏,平时放在书架能看得见但又不会弄坏的地方。
时隔两年,日记本上终于有了第一个日期。
是他写检讨的时间,也是打架的日子。
更是禇钦江将对他说,想要一起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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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外面罚站,路倏心血来潮说想学打篮球,虽然没表现出来,但他仍旧把这事记在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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