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话都说不利索了:“听到你们妈妈给我打电话请假,我心脏病都差点犯了,现在事情解决了吗?”
沈含赶紧道:“差不多了,还难为老师跑一趟,你俩快和老师说谢谢。”
路倏:“谢谢老师。”
禇钦江:“老师,辛苦了。”
老洪摆手,总算喘匀了口气:“别客气,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警局门口见班主任,两人格外不自在,连忙找个借口溜上了车,独留沈含和老洪解释事情缘由。
然而上车后,车门一关,密闭空间内气息弥漫,方才的不自在逐渐转化成了另一种尴尬。
禇钦江和路倏面面相觑,直视着对方,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终,还是禇钦江先说话。
他组织了下语言:“......其实,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
路倏挑眉,揉了揉手腕,往后一靠,不咸不淡说:“继续。”
“是我,故意摔坏,手表......”
禇钦江深呼吸了一下,娓娓道来,将所有计划包括自己的想法,全都事无巨细说了。
说完后,他愧疚道:“yan,抱歉。”
“道什么歉?”路倏说。
“我应该,告诉你的。”禇钦江说,“不该,擅自行动,害你受伤。”
“只是因为我受伤,所以才觉得不应该?”
路倏平静和他对视,眸光暗淡,眼底是一层看不清的情绪。
禇钦江有点茫然,不太明白路倏的意思。
路倏视线在他眉眼上流转了一圈,少顷后,说:“我猜到了,在你告诉我之前,我就猜到这些事有可能都是你故意的。”
禇钦江缓缓垂下眼,抿唇,嗯了声。
“禇钦江,”他听见路倏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样的?”
“我几乎二十四小时和你待在一起,竟然没发现,你早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算计了这么多,我也是你计划里的一环,”路倏淡淡自嘲,“禇钦江,我该夸你聪明吗?”
“我.......”
路倏扯了扯嘴角,笑得分外刺眼:“还是说,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他拼了命的想护住他,可很好笑的是,被护着的人压根不需要。
或许没有他,禇钦江能计划的更完美。
禇钦江猛地抬头:“不是,不是这样!”
“那是哪样?”路倏猝不及防靠近,拽住他衣领,狠狠往身前一扯,“你告诉我!是哪样!”
禇钦江在被拽过去同时抱住了他,不由分说将人箍进怀里。
路倏重心不稳,下巴撞在对方锁骨上。
胸膛起伏了两下,禇钦江用一种无法言喻的低落语气,在路倏耳边说:“不是,只有你。”
他把脸埋进他肩膀,手臂一寸寸收紧,说:“我是哥哥,我也想,保护你。”
路倏蓦然怔住了。
“不告诉你,怕你受伤。”禇钦江嗓音哑下去,包含数不清的自责,“可最后,你还是......受伤了。”
密闭的后车座里,缠绕了似有似无的琥珀香,两人呼吸之间,香味渐渐馥郁,缱绻的飘荡在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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