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他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禇钦江目送他背影消失,蹲下将行李箱拉好推在一边,走到路倏房门前,敲了三下。
没人应声,他推门而入。
路倏姿态放松的坐在地毯上,一条腿弯曲,胳膊搭在上面,双眼望向墙面的投影板。
投影仪打开,正播放着电影画面。
禇钦江扫了一眼,是《沉默的羔羊》。
“看这么凶残。”禇钦江在他旁边坐下,笑道,“心情不好?”
路倏没回头,兀自问:“收拾好了?”
“没多少东西。”
路倏又不吭声了。
禇钦江从床上拎了个抱枕下来,往路倏腿上一放,自己躺了上去。
路倏垂眸,扣住他下巴:“很自觉啊?”
禇钦江闭上眼,嘴唇被捏的微微嘟起,含糊说:“我后天生日,没有礼物要送我吗?”
“没有。”路倏松开他,表现得十分不近人情。
“十八岁都没有?”
“十八岁人都不在,”路倏反驳,“还想礼物?”
禇钦江嘴角挑起轻浅的弧度:“果然生气了。”
路倏作势要推他,禇钦江立马睁眼,按住对方胳膊。
路倏沉下脸:“松开。”
禇钦江坐了起来,和他面对面,收敛笑意正色道:“生气要说出来,这是你告诉我的。”
路倏抬眼和他对视:“所以?”
“yan,”禇钦江喊他名字,分外认真的,一字一句说,“如果我英语能稍微好一些,这次竞赛我不会去。”
“十八岁不一样,我想和你过。”
路倏冷沉的表情顿在脸上。
禇钦江神情变得有些落寞,眉宇间尽是黯然:“可我英语太差了,差到没有资格,未来和你上同一所大学。”
他说:“比起生日,我更怕错过能和你一起去的地方。”
路倏神色微变,他没想到禇钦江会说出这番话。
其实并不是生气,自己是失落和不甘。
如同禇钦江说的那样,十八岁不一样,他想和他过。
想第一个看见十八岁的禇钦江,不甘心如此轻易的遗憾错失。
“yan,你可以生气,但不能不理我。”禇钦江拉住他,捏了捏指尖说,“你不理我,我哪也不想去。”
两人于沉寂中无声对视,身边只余极轻的电影背景音。
房间不怎么亮,黑白明灭的光影浮动,投射在方寸间,形成一面恰到好处的矩形。
两人框于其中,像是落了锁,画地为牢。
路倏眼底掠过浅淡而不易察觉的情绪。
屏幕适时响起一句台词——“我们怎样开始贪图的?我们贪图那些每天见到的东西。”
“知道了。”路倏开口,“这次不想等太久,早一点回。”
—
第二天早上,路倏沈含和路铭衡三人,在小区门口送禇钦江上车。
学校还挺人性,专门派了车和老师陪禇钦江一同前去机场。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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