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朝路倏点头,算是打招呼。
路倏回以颔首。
若没记错的话,这位传说中的学霸便是那天在赝品无意间碰上的,浑身戾气玩滑板的人。
这次倒和上回感觉不太一样,大约是穿了球服的原因,整个人不会有种“我是来干架”的狠戾气质,不过看上去依然不怎么好惹就是。
毕竟先前在场上打球势头非常猛,再加上一脸桀骜,任谁都不会觉得这人好相处。
唐星辰却像是和他挺熟,捂住自己肩膀一通瞎喊:“残了残了,你还想在赛场外下黑手?”
应程捏他肩胛骨,上下打量说:“要不我真给你弄残?”
唐星辰立马挥开:“双方队长禁止私下交流。”
应程不冷不热笑了下:“怂的。”
说完便先一步进去了。
路倏全程旁观,耐人寻味道:“什么时候认识的?”
“暑假那会儿。”唐星辰表现还算自然,“打了几场球,玩过几次,挺有意思的,没看上去那么欠揍。”
路倏调侃:“你这是比赛比不过,准备私下贿赂了?”
“啧,”唐星辰瞪视,“有你这么做兄弟的?看不起谁呢?”
路倏但笑不语。
场内嘈杂被一扇门隔开,进去前,唐星辰问:“你快生日了吧?打算怎么办,喊上人出去玩?”
路倏摇头,浑不在意道:“没想好,再说。”
—
禇钦江从带队老师房间出来,时间已过去了半小时。
提出的要求有些不合规定,老师听后考虑了很久,才勉强答应他。
今天是他来芝加哥第四天,也是离开颐宁的第七十一天。
何止按耐不住的思念,连无法融入的饮食习惯都在提醒他,该回去了。
晚餐没吃多少,禇钦江乘电梯下楼,去到酒店大堂,想询问是否有送餐服务。
结果没想到会在前台碰上熟人,同样吃不惯西餐而饿得抓心挠肺的汤昀,也在用蹩脚的英文与工作人员沟通,问能否让餐厅做一些中餐到房间,可以单独给餐费。
禇钦江直视前台女士的脸,斟酌了半天,想出来一句:“Do you serve food now?”
工作人员回了句sorry,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话。
他大致只听明白了其中“food”、“weeding”、“garden”等词汇。
汤昀信心满满的总结:“她说花园里有食物。”
禇钦江将信将疑:“你确定是这个意思?”
“肯定的,她刚才还比划了一下。”汤昀又问,“Where is the garden?I want to go.”
谁知工作人员目露奇怪的看他一眼,虚虚指了个方向。
汤昀压根没把那一眼放在心上,拉上禇钦江就跑:“走走走,我饿得肠子痛,再让我吃汉堡沙拉我也认了。”
禇钦江尚未反应过来,人就跟着进了酒店后花园。
虽然把食物放在后花园这事怎么听怎么古怪,但意料之外的是,花园里竟然真的有晚餐,而且还不少。
铺陈着白色蕾丝布的长形餐桌摆了大半圈,上面放了许多熟食以及香槟蛋糕和水果等等。
种类让人眼花缭乱,很像是大多酒店都有的自助餐,但又比自助餐看上去要精致些。
与此相应的人也很多,后花园草坪十分宽敞,环境优雅别致,树间挂满了暖白彩灯,不远处有人在演奏大提琴乐曲,中间一片空地上,成双成对的男女合跳交谊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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