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钦江目光从他脸上掠过,直起身,从书柜里翻出了一支极其纤细的笔。
他瞄准放大镜,而后在L旁边,小心翼翼的加了一个C。
路倏挨着禇钦江,在他耳边道:“知道珊瑚海群岛是什么地方吗,你就加上去?”
“知不知道,都不影响我加上去。”禇钦江双手撑住桌面,视线移向他,“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两人跟说绕口令似的,路倏觉得好笑,撇开眼神乐出了声。
禇钦江放下笔,静静看了他半晌,说:“我又想亲你了。”
路倏心口蹦了蹦,人还没完全靠过去,客厅门锁传来一声响动。
两人陡得僵住,措手不及分开一段距离,有种没反应过来的慌张。
缓了缓后,互相对视一眼,禇钦江说:“姨姨和叔叔......回来了。”
“我出去,”路倏压住不稳的心脏,离开桌边,“你休息吧。”
“yan,”禇钦江喊住他,欲言又止。
最终只是说了句:“晚安。”
路倏行到门边,拧门的动作停住,又骤然转身,大步走过来。
抓住他衣领往身前一拽,在唇上亲了口。
“晚安。”他说。
禇钦江抿唇,偷摸舔了下,两人目光里都有笑。
“睡个好觉。”禇钦江拇指抚过他嘴角。
路倏应声,走出了房间。
“炎炎?”沈含诧异道,“你还没睡?怎么从哥哥房间出来?”
路倏有些心虚,面不改色道:“我进去拿点东西,他回来了。”
沈含更惊讶了:“哥哥回来了?什么时候回的?”
“就今天晚上。”路倏言简意赅道。
路铭衡说:“快去休息吧,很晚了。”
“嗯,现在去。”
沈含朝禇钦江房方向走,路倏余光瞥了眼,回到自己房间。
重新躺在床上,也许是定下心的缘故,他很快睡了过去。
—
自从入冬后,颐宁再没有过好天气,整日烟雨蒙蒙,天色灰沉,今早却意外的放了晴。
路倏骑着自行车遛出车库,禇钦江如同往常那般,站在小区楼下等他。
还有小段距离时,路倏停下,单腿踩地,不轻不重捏了把铃铛,铃铛发出一串脆响。
禇钦江走过去,跨上后座,笑问:“傻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路倏扭头,自行车驶出去,“看一看男朋友。”
“觉得怎么样?”禇钦江问。
风把路倏的声音吹过来:“超帅——”
“这么巧,”禇钦江单手搂住他腰,“我男朋友也特别帅。”
一中校门外永远都是那么热闹,卖早餐的商铺,送孩子的私家车,奔跑打闹的学生,四处皆是忙碌喧哗的熟悉。
今日同以往有些不一样,门口挂了张巨大的横幅——热烈祝贺我校禇钦江同学,在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中获得金牌的好成绩。
禇钦江才刚回来,消息没那么快,这大概率是学校连夜赶制出来的。
路倏扫见横幅,吹了声口哨:“禇钦江同学牛逼。”
禇钦江敲了下他后脑勺,笑道:“少来。”
潘冕初心不改的蹲路边吃早餐,怀里端了碗牛肉粉嗦得分外起劲。
路倏车骑得飞快,还是被他眼尖抓住了,蹦起来喊:“路哥!江江!”
禇钦江掏出一袋牛奶扔过去,潘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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