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沈含急得没了分寸,用力拍门,“杜薇你给我开门!”
不多时,门被一把拉开,保镖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们:“有什么事?”
“滚开!”
路倏强硬把人搡开,保镖也没说什么,任由他们进去。
一见到杜薇,沈含再顾不得什么客气,质问说:“钦江呢,你把他怎么了?”
杜薇坐在宽敞的套房客厅,姿态高高在上,宛如听到什么天方夜谭的笑话,滑稽道:“你们是他什么人?”
路倏瞥一眼房内地毯,留意到没清理干净的碎片,几乎是咬牙问出了那句:“你打他了?”
“我打他?”杜薇俯身,手肘搭在翘起二郎腿的膝盖上,“路倏,你是不是忘了,你以前对他做过什么?”
她直视他俩,刻薄说:“施暴的凶手,怎么好意思觍着脸来质问受害者家属?”
这话一出口,路倏登时哑火,脸色难看又难堪。
所有脾气悉数哽在喉咙里,如何也发不出来了。
杜薇最擅长的手段便是毫不留情往人痛处戳,偏偏又不能反驳。
沈含深深闭了闭眼,吐出口气,尽可能让自己心平气和:“小杜,一码归一码,钦江的事我们确实对不住你,这些年来也始终在补偿,但这不是你私自把他关起来的理由,你能回来看他,我们很高兴,也特别希望你能和他回到以前那样。”
“但你不能用这种方式对他,钦江已经长大了,他十八岁了,有自己的想法,你硬逼他是没有用的。”沈含说,“如果他自己愿意待在这里,我一定二话不说,可你刚才也听到了,他愿意吗?”
杜薇面容阴气森森:“用不着你来教我,他是我儿子,我有管教他的权利。”
“好,小杜,我们不要生着气讲话,”沈含退让,放低自己的姿态,“刚才我语气不好,我向你道歉,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谈,行吗?”
“行啊,”杜薇无所谓的冷笑,“既然你们想谈,那就谈啊。”
沈含拉上路倏坐在对面,开口道:“首先小杜,我们绝对没有要干涉你做什么的意思,我只是认为对钦江来说,这样的方式不可取。”
“你很久没见他,想要多相处相处,我非常理解,我也是做母亲的,但如果你换种温和一点的方法,征得他的同意,让他心甘情愿的留下来,这样是不是会更好?”
杜薇不为所动的看着她:“谁说我把他留在这,是要和他多相处了?”
“那你关着他干什么?”路倏没忍住脱口道。
“来都来了,我也不妨告诉你们,”杜薇悠哉道,“我这次回来是准备带他走的,带去国外,和我一起生活。”
“什么?!”沈含音量陡然拔高,“你要带他出国?可是钦江已经保送国内的大学了,他有多优秀你不是不知道,你就这么带他走,他学业怎么办?”
“他不会同意的,”路倏冷冷说,“你带不走他。”
“他同不同意和你们没关系,和他也没关系,我只是通知你们一声。”
杜薇完全不在意。
“不行,不可以。”沈含站了起来,“小杜你不能这样,他从小在中国长大,待了这么多年,一下出去不适应的,你要舍不得孩子,你让他过年过节去陪你也行啊,不是非得要出国的。”
“而且进了华大,以后肯定会发展的很好,医生也说过,钦江特别聪明,他会很优秀的,你别这样,真的不能随便让他离开。”
“他在国外能更优秀,我是他亲妈,难道我会害他?”杜薇驳斥,“犯不着你们在这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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