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倏不顾对方来势汹汹的动作,身体向前掠,一个前空翻接下劈,脚后跟劈中对方肩膀。
力道之大霎时让岳卓君腿一软,险些跪下去。
路倏没停,直冲他门面而去。
岳卓君连忙用胳膊挡,想象中的疼痛并未降临,一阵疾风擦脸而过。
路倏脚踩地面,收住了动作。
“卧槽……”岳卓君瘫倒在地,摘掉头盔大口喘气,“你今天吃火药了?我以为你要把我打死。”
路倏也喘着气,但表情没什么波动,朝他伸出一只手:“你退步了。”
岳卓君被拉起来,无奈喊冤:“师哥,我二十七了,而且都多久没练了,要像你一样连护具都不戴,踢一场回去我八成得废。”
路倏仰头灌了几口水,瓶子一扔,连护腕都摘了:“继续。”
岳卓君立马扒住热身垫,呈大字趴地上:“不来了不来了,我要死了要死了。”
“起来,”路倏拎住他后领,“踢完请你吃饭。”
岳卓君脱口:“不……”
才说一个字,人已经被拽起来了。
宽敞的道馆里,一阵接一阵重响无间断传来。
岳卓君的嚎叫声回荡不休。
……
禇钦江开完会,方迁第一时间将文件交给他。
并说:“钟小姐和顾小姐在会客室等您,刚才路总也来了。”
禇钦江略去前一句,问:“路倏?”
“是的,不过没多久又离开了。”方迁说。
禇钦江嗯了声,没过多表示,翻看了几眼文件,还给他:“放我办公室。”
随即只身走入会客室。
“哥哥!”钟晚媗展露笑颜,率先站起来,“你忙完了啊?”
禇钦江从柜子里拿了些零食搁桌上,揉揉钟晚媗脑袋,“坐飞机累不累?”
“不累,”钟晚媗拆开一个布丁,说,“我和阿缘姐姐坐的头等舱。”
顾缘过来搂住禇钦江胳膊,撒娇说:“我累了,你要请我吃好吃的。
禇钦江笑笑:“这就喊累?你还得陪她逛天安门。”
“你不能开车嘛?”顾缘说,“你开车陪我们去。”
钟晚媗瓶盖拧不开,送到禇钦江跟前:“哥哥帮我。”
禇钦江把胳膊抽出来,替她开了瓶盖,说:“我应该没空,让方迁开车带你们。”
顾缘有点不高兴,坐进沙发:“我和晚媗跑这么远,你也不陪我们。”
钟晚媗倒没有小情绪,她的注意力停留在禇钦江袖口处。
刚才对方拧瓶盖时,衣袖收上去了几分。
盯了半晌,她问:“哥哥,你的手……”
“没事,”禇钦江随意理袖口,盖住手腕纱布边缘,“蹭了下。”
钟晚媗哦了声,瞥一眼他的神情,终究没有多言。
她坐去顾缘旁边,嘴甜的说:“阿缘姐姐,哥哥工作太忙了,你就陪我去呗,你都来中国好几次了,对这边熟,你陪我玩嘛。”
“我肯定会陪你啊,”顾缘脑袋躺她肩膀上,故意拉长音调,“是你哥不想陪我们。”
钟晚媗不接话茬,只问:“首都有什么好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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