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醉醺醺地朝扶着他的琴酒说。
琴酒在酒局过半的时候便有些沉默,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开口:“所以,你是为了皮斯克?”
“皮斯克大人将我从基地带出来, 他简直就像是我的父亲一样,我希望组织能一直存在下去, 皮斯克大人也能得到先生的重用……”
琴酒明白,哪怕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也不一定有同样的追求。
“一定要依靠组织才能活吗?”琴酒死死盯着爱尔兰的眼睛。
爱尔兰醉眼朦胧,回答却很干脆:“那么多年,皮斯克大人早就和组织长在一起了,而且我们能拿到钱,能过得很好,有组织做靠山这不是很好吗?”
琴酒沉默。
“琴酒,我们都一起效忠组织,让组织做大做强……”
“爱尔兰。”琴酒轻声呼唤爱尔兰的名字。
“嗯?”爱尔兰迷茫应声,眼睛却很快蓦地睁大,痛苦又难以置信地看着琴酒。
琴酒搀扶着他,匕首却已经深深刺入了他的腰腹要害。
“为什么?”爱尔兰痛苦地捂住伤口挣脱了琴酒的搀扶,跌坐在小巷的墙壁上艰难发问:“你……你想独吞功劳!”
月色下,爱尔兰面目狰狞,看着琴酒的眼神充满愤怒。
琴酒的脸上却无悲无喜,他缓缓蹲下直视爱尔兰的眼睛,对他说:“我和你不一样,爱尔兰。我想要组织死!”
爱尔兰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大了,他嘴唇嗫嚅着却再也说不出话,一命呜呼。
琴酒伸出手,慢慢抚上了他死不瞑目的眼睛,起身后眼底深处终于闪过了一丝悲拗。
他不明白。
明明都是从基地走出来的,明明都在基地里饱受摧残,这样的爱尔兰,像是他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对组织忠心耿耿?
“你不该拦我的路。”琴酒不能让爱尔兰去告发百加得。
朗姆死亡,这是对他们最有利的局面。
爱尔兰的死亡没有打起任何水花,或许皮斯克会很疑惑为什么联系不上爱尔兰,但组织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也没人会为了一个爱尔兰便大张声势。
随着时间的推移,乌丸莲耶对朗姆也越来越没有耐性,甚至准许了琴酒对他动刑。
琴酒对朗姆下手绝不会留情,动刑、动药,虽然因为乌丸莲耶的摇摆不定目前还没有要朗姆的命,但一番折腾下来也去了他半条命。
“我没有……我没有背叛先生!”
“先生您看看我啊,我对您从来都是忠心耿耿!”
乌丸莲耶毕竟是个人,不是石头,看着朗姆伤痕累累地哀求,态度多少有些软化。
琴酒的审讯停了下来,他面上什么都没提,但内心却多少有些焦躁,担心再这样下去乌丸莲耶会放过朗姆。
或许他该杀了朗姆。为今之计,就算他真的杀了朗姆,乌丸莲耶也绝不会惩治他,只是二把手的位置怕是要拱手让给贝尔摩德了。
他对朗姆的杀心已经越来越重,因为乌丸莲耶的态度一天比一天软化,若是再迟一些恐怕就来不及了。
就在琴酒内心挣扎之时,百加得出现了。
他的身后跟随着一大批的追随者,甚至还有泥惨会的人,大张旗鼓地冲入组织的审讯室准备救走朗姆,这几乎是瞬间坐实了朗姆背叛组织的事。
琴酒当然不可能让他得逞。
在混战中,百加得搀扶着已经几乎无法走路的朗姆逃走,却迎面撞上了琴酒的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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