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敏感,一碰就抖。”郁庭之语气含笑,动作不停。
前调清新的柠檬香在室内散开,膏体微凉的体感让孟迟不自觉拉长呼吸:“你太用力了,有些难受。”
“写生是个力气活的。”郁庭之浅笑着说,他一手继续执笔作画,一手帮他按摩。
修长的手指就着护手霜徐徐揉捻、疏通,孟迟皮肤上那点红色非但没散去,反而愈发殷红,如同一朵娇花绽放。
护手霜中调的马鞭草味儿愈渐浓郁,香味儿和触感都让孟迟心痒难耐了。
“可以了,你来吧。”孟迟说着便松开握笔的手,将画笔交还给郁庭之。
郁庭之继续执笔作画,下笔迅速,笔触果决。
画笔上沾着的护手霜随着笔触深入而变得湿滑透明,后调的白麝香和琥珀木香在摩擦碰撞中被激发,徐徐融入空气之中。本是温柔醇厚的气味儿,却因为郁庭之极速地落笔而变得激烈。
孟迟不是第一次参与郁庭之的画作,依然被刺激,被震慑。好像他又成了郁庭之手下的画纸,空气里弥散着海洋清香交织如网,将他裹挟,口鼻唇齿都是属于郁庭之的气味儿,强势且不容拒绝地在侵占着他。
画笔勾勒出艳丽花朵,与之分离又交融,碰撞又牵扯,难舍难分,如胶似漆。
孟迟觉得郁庭之身体里一定是有什么破坏因子的存在,鼓动着郁庭之把他打碎,又让他重组,让他一点点在他掌下升温,乃至于融化。
“郁老师,”眼前的画面变得凌乱,孟迟恍惚着开口,“你,这画儿,画得是不是有点太凶了?”
“是吗?”郁庭之下笔不停,仍然快速点动着,“我以为我足够克制了。”
大概是孟迟的提醒有作用了,郁庭之下笔的速度缓和下来,变得温柔,好似狂风暴雨变成了和风细雨。
可是孟迟却有些难捱了,习惯了他画风激烈,忽然温柔虽然满足了他的空虚,却又激发了他另一种渴望。孟迟在心里叹了口气儿,觉着自己可能身体里可能也有着破坏因子,和郁庭之是一路货色。
都是凡夫俗子,何不恣欲纵情。
大概是被感染,作为模特的孟迟也有了想要执笔的冲动,为了完全掌控主动,也为了心里那一点想要报复的心理,孟迟抽出了郁庭之睡袍上的缎带,将郁庭之的手给绑上了。
作画者的双手被缚,画笔也就被旁人所掌控,只能欣赏着孟迟在刀尖上起舞。
这种被限制,被压抑的感受让郁庭之难耐,也让郁庭之愉快。
他任由孟迟胡作非为,与他一同沉沦享受。
这场写生持续了好几个小时,从夜色四合,到夜深人静。
江红这床是木艺床,经不起造,稍一动作就会发出吱呀的抗议声,洁白的被子上已经是粘上了不少白色颜料,显得脏乱不堪。到底不是在自己家里,两人有所顾忌,没去折腾这床,转而去沙发上继续艺术创作。
孟迟跪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看到了掉在地板上的速写板,白纸上正是郁庭之方才的画的内容。
仅是寥寥几笔线条便勾勒出了孟迟的身形,不仅如此他还化繁为简,直接去掉了孟迟身上碍事的衣物,改用藤蔓缠绕,半遮半掩地描绘出他跪坐在床上时的样子。
“郁老师,你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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