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老姜在遗嘱上说,这股份只能吃分红,不能卖给外人……即便是卖给姜糯,也得让姜粟签字同意才行,他跟我生气,竟然跑到姜糯那儿去住,分明是向着他哥了,哪能同意这种事?”
“姜粟是你亲儿子,怎么可能不向着你,反而跟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亲?他们以前关系也不怎么样啊,”潘奕安搂住劳美琴的肩膀,“可能是孩子一时接受不了咱们的关系,所以在赌气,你放心,你可是他亲妈,真发生利益冲突的事情,他肯定站在你这边。”
“回头你跟姜粟好好说说,这事儿肯定没问题。”潘奕安想到马上到手的巨额资产,已经忍不住上扬的嘴角了。
顾江阔赶回别墅的时候,正好是十一假期。
为期一个月的军训正式结束,又是小长假,很多大一新生都犹如出笼的小鸟,快乐地奔出校园,有的回家,有的去短途旅行,顾江阔这只将近一米九的大鸟也迫不及待地展翅飞回姜糯身边。
推开院门,旺财就甩着尾巴,热情地扑过来,时隔一月,顾江阔也有点想它,但更想念另一个人,他一边揉旺财因兴奋而乱动的狗头,一边问:“你主人呢?你有没有好好看家,保护好他?”
“哎?门怎么开了,谁啊?快递不能进啊!”一道有点嚣张的少年音响起。
顾江阔认出来,是姜糯的弟弟姜粟。他怎么来了?
姜粟看着顾江阔,也觉得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究竟是哪位,迟疑地问:“你找姜总吗?”
顾江阔:“……”
姜粟已经折返回去,扯着嗓门喊:“哥——!有客人找!”
客人?
顾江阔“回家”的雀跃心情顿时低落下去,但姜粟说得也没错,自己的确不是姜糯的什么人。
眼前的少年才是姜糯的家人。
姜少爷才不会纡尊降贵亲自出来迎接什么客人,打发梅姨出来看,梅姨看到顾江阔,笑起来:“小顾回来了?我还说哪位客人不预约就上门……快进来快进来!你姥姥刚才还念叨你呢,少爷也想你了。”
“哎呦,晒黑了,也瘦了,”她絮絮叨叨地关心,又说,“二少爷,他可不是什么客人。”
姜粟这时候也终于想起这大个子是谁,脸瞬间皱起来:“你是顾江阔?”
顾江阔:“……是。”
姜粟气不打一处来:“就是你!拖家带口地住进我哥的别墅……不,这还不算什么,你凭什么住到他的主卧隔壁?”
顾江阔:“?”
梅姨:“二少爷,你冷静点,大少爷就在一楼客厅,会听到的……”
然而姜粟并不理会,“我不管!顾江阔你凭什么?”他越说越气,甚至冲过去直接跟顾江阔对峙,一指头戳到他结实的胸口上,气势汹汹地、还有点委屈地质问:“那间卧房我要了好久,他都不肯给我!你谁啊凭什么给你!我才是他亲弟弟!”
看着架势,绝不是临时起意,像是因为这事儿委屈很久了。
将近16岁的毛孩子个子蹿得挺快,已经比他亲哥姜糯还高,在同龄孩子里也算颀长高挑,但跟顾江阔比起来却还是不够看,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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