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瓶依云,以防止大少爷吐了没水漱口。
可姜少爷这次很乖,没吐也没太闹,只是碎碎念吐槽,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昏昏欲睡。
十月的燕林早晚温差大,入夜时格外冷,空调暖风的热度需要过一会儿才上得来,若是平时,姜糯或许能忍耐,可姜总和别人不太一样,一般人喝多了浑身燥热,他正好相反,摄入过量酒精之后,手脚冰凉,冷得发抖,还容易上脸,像发烧一样。
以往在家的时候,顾江阔会在酒局上就提前给梅姨发消息,回家时,梅姨便会准备好热腾腾的醒酒汤和泡澡水。
姜糯便习惯性闹着洗澡。
“……”顾江阔劝,“这里不比家里,只有很小的淋浴间,你一个人摔倒了怎么办?”
“那你帮我洗。”脑子不大清楚的姜大少爷提议。
“不行!”顾江阔断然拒绝。
“你敢拒绝我?”姜糯瞪眼,因为小脸喝出潮红,所以显得没什么气势。
可顾江阔却怕似的,更加不敢看他,强词夺理:“因为温度不够,淋浴容易感冒,小糯,你……听话。别再这样看我了。”
好在姜糯最终还是听进去,缩缩脖子,“是太冷,算了算了那不洗。”却又吩咐:“顾江阔,你过来,给我暖手暖脚。”
说罢,也不管顾江阔答不答应,就自顾自地掀开对方的衣摆,把脚伸进衣服里,冰凉细腻的脚心不由分说地踩在他肚子上。
然后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顾江阔的腹肌很结实,被踩上那一刻,也不知是冰得还是如何,一下子紧绷起来,姜糯几乎能用脚趾刻画出他块垒分明的核心肌群。
“硬邦邦。”姜少爷嫌弃道,“不舒服。”
又吩咐:“躺下帮我暖暖被窝,好冷。”
顾江阔:“………………”
“怎么不动?”姜少爷微微撑起上半身,长眉微挑,一双醉气滟潋的眼睛斜乜着他,满眼责怪,“我支使不动你了?”
顾江阔:“…………”
至此,顾江阔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姜少爷是真的醉了,都怪他,当时没有紧跟着姜糯,没替他挡酒。
顾江阔在心里叹口气,老老实实地挪过去躺下:“这样行吗?”
哪知姜糯反而更加嫌弃:“太挤了,你怎么这么占地方?”
“……要不,我还是下去吧。”
“不要。把那张床挪过来。”姜糯随口吩咐,好像搬开两个床头柜、地毯、再挪一张死沉死沉的板式单人床,是件多么轻松的事似的。
然而顾江阔最不缺的就是力气,还真的照做了,甚至贴心地冲了个战斗澡,把因为干活而出的一层薄汗冲掉。
半小时后,姜总心满意足地收获‘人形暖水袋’一枚,伸手抚上暖水袋的眉骨,“伤疤好像淡了些,但还是在。”
他又往顾江阔怀里贴了贴,撑着沉重的眼皮,打着呵欠说出了睡前最后的碎碎念:“我要投诉那管疤痕膏,八百多15ml,涂了个寂寞。”
然后便因为酒意上涌,直接秒睡。
顾江阔的体温很高怀抱很舒服,这一觉姜总睡得格外安逸,甚至忘记了在睡前定闹钟,所以一直睡到自然醒。
于是,第二天等他心满意足地睁开眼睛,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个持续散发热量的高大人类,而自己还枕着他的结实粗壮的胳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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