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劳美琴应该还没睡,通常会看直播购物,果然发现灯没有关。
姜粟抬手想敲门,却听到门里发出的声音……怎么都不像直播购物。姜粟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该知道的、该看过的,早就偷偷蒙着被子看过了,没什么不懂的,那声音代表着什么,他不用再仔细分辨,也不想仔细分辨,几乎想直接一脚踹开门,让他们的丑态尽数暴露。
但姜粟最终没有踹,只重重地砸门。
“谁啊!他妈的干什么?”
里边传出男人的声音,是那个潘奕安。
虽然换成了咒骂,其他的声音倒是戛然而止,姜粟咬合肌绷得极紧,粗粗地喘了几口气,才猛然大吼:“劳美琴!我爸走了!你满意了吗?”
“就是通知你一声,不用去吊唁,不然别怪我大庭广众的说出什么、做出什么来!”姜粟泄愤似的,终于还是一脚踹开那扇门,却一眼也没看门里的人,逃也似的转身离去时,眼里的泪水早就模糊了视线。
老姜总的葬礼办得风风光光,几乎整个燕林商圈数得上的商人都前来道别,就连一些相关部门的领导也来送上花圈——毕竟姜氏集团是纳税大户,尤其如今在姜糯的带领下,更有蒸蒸日上的趋势。
人流如织,肃穆庄严。
姜糯和姜粟两兄弟全都披麻戴孝,一些关系比较近的亲戚,也跟着穿白衣,其余人几乎都是庄穆有礼的黑色。
唯有顾江阔,悄悄在黑西装里,扎了一条亲属才戴的白腰带。
姜粟一直有些魂不守舍,总是欲言又止,像是有话要对姜糯说,可姜糯作为长子一直忙着,他便抿着唇跟在身后,时不时望向门外,果然还没有见到劳美琴。
而这种场合,半个商圈都见到,自然不可能见不到丁家人。丁氏很给面子,家主丁燕生带着两个儿子,全都到场,花圈、挽联、鞠躬道别,礼数周到,就连丁燕生那老狐狸本人,也真情实感地红了眼圈,扶棺抹眼泪,“咱俩斗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胜负还没分,竟然先参加了你的葬礼。”
老丁总和老姜总都是同期的老企业家,三不五时被媒体拿来比较,是竞争对手,又何曾没有惺惺相惜过?
见他如此,在场不少人也跟着叹息,连姜糯都不由得动容,可动容归动容,姜糯心里也明白,人最是复杂的东西,老友去世的惋惜悲痛是真的,也不耽误丁家日后想方设法吞并姜氏。
姜糯走过去扶住丁燕生,“丁伯伯,谢谢你专程来送我父亲。”
“好孩子,老姜有你这样的好儿子,走也走得瞑目了。”丁燕生擦干眼泪,给丁凭舟使了个眼色,“凭舟,你和小糯一起长大,感情最深厚,这种时候,应该多劝劝他节哀才是,怎么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干站在那里?”
其实丁凭舟哪里像木头桩子,他打从进门起,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姜糯。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姜糯从头至脚一身白,唯有眼圈泛红,愈发显得楚楚可怜,丁凭舟跟丁燕生不同,同老姜总差着辈儿,没有那么多交集,老爷子去世,他心里其实没多少感觉,甚至有点高兴能有这么个机会,再光明正大地见姜糯一面。
多日不见,他只觉小糯越来越好看,那一身素白,衬得人漂亮得晃眼,恨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