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客人,怎么这般举止打扮,真是没看出来。对不起少爷,以为他要袭击你,刚才情急之下就动了手。”
“算了,你也是为了保护我,下不为例。相信丁先生也不会怪你的无心之失,是不是?丁先生?”
听俩人如此一唱一和,要放在从前,丁凭舟非得当面发脾气找回面子,再尽量找机会私底下羞辱顾江阔不可。
然而现在,丁凭舟有些忌惮地看了眼顾江阔,低声说,“刚才是我糊涂了,小糯,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单独谈谈。”
“不好意思,现在是私人时间,”姜糯无情道,“有事跟我的秘书预约。”又向顾江阔抱怨:“别墅区的保安下雨天也休息吗?”
这时候顾江阔的手已经规规矩矩收了回去,唇角带上一丝笑意,“是,少爷,明天就跟物业聊聊,怎么能把闲杂人等放进来。”
说着,就要关上大门。
“等等!”闲杂人等丁凭舟连忙把一只手伸进门缝里,试图阻止。
顾江阔眸子眯了眯,似乎很想顺势把那只手给夹断——这对他来说,不算难事——但最终还是没在小糯面前做这么血腥的事。
丁凭舟借机又挤进半个身子——这会儿姜糯才看清他穿着病号服——说:“不是公事,是私事!”
“我跟你能有什么私事?”姜少爷不耐烦地说,“关门。”
丁凭舟忽然道:“荣奕的事,对不起!”
姜糯神情一顿,“等等。”
顾江阔应声停下关门的动作。
就听丁凭舟急促地说:“小糯,我们单独聊聊吧,有些事不能对外人说。我都想起来了,从前全是我不对,我都明白了,明白你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对我冷淡,明白你怎么一夜之间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有这样的经商天赋……”
“好了!”姜糯阻止他继续往下说,终究还是吩咐:“江阔,你先上楼。”
丁凭舟神色一松,却没像往常一样,借机暗搓搓向顾江阔耀武扬威一下,而是自始至终都躲着顾江阔的眼神,等他听了姜糯的吩咐,上了楼,才小心翼翼地跟着进了别墅。
姜糯看着他那身因为淋了雨而脏兮兮的病号服,到底还是没把人带上楼,只让他坐在比较好收拾的木质餐椅上,自己也挨着坐下,低声道:“说吧。”
丁凭舟激动地说:“小糯,你跟我想得一样,你也是……你也有以前的记忆对不对?”
姜糯不置可否,只冷淡地问:“你支走别人,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疯话?丁家和我姜家相交一场,我不介意做个好人,替丁伯伯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
“小糯,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丁凭舟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然而,没得到回应,他又沮丧地叹口气,“好吧,你不承认也行,反正我能确定的事,再问你也是多此一举。我专程来这儿,是为了告诉你,一定要远离顾江阔!这个人非常危险!”
姜少爷挑眉:“怎么?就因为他打过你?”
如果是谈顾江阔,姜糯丝毫不怕露马脚,毕竟他死的时候,顾总还没正儿八经地高调亮过相,他咬死说不认识、没印象也正常。
而丁凭舟显然也没怀疑,“你记不记得,顾总……顾江阔从前还上过财经杂志?我们一起看过的。”
当然记得,最开始就是因为财经杂志上的那张照片,才在工地上认出的顾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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