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想,起身就想走。
这时候浴室门却被推开,姜少爷吓了一跳:“你怎么还在?”
“我……”顾江阔因为心虚而卡了壳。
姜糯这时候穿着整齐停当,连睡衣都是薄绒长款,只有头发半干——据说吹到六七成干对发质最好,上辈子的姜总就是靠这个习惯,到三十岁仍然有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所以姜糯看到顾江阔耳朵发红,也没多想,反而微微踮起脚,用手心去试了一下他的脑门,“怎么脸那么红,好像是有点烫……”
“别是那会儿跟那人打斗,受伤才发烧的吧?”
“有可能吧。”顾江阔忙顺着台阶下。
姜糯却担忧起来:“受伤了怎么不早说,我让梅姨找药箱。”
“算了,梅姨这会儿都睡了,”顾江阔福至心灵,说,“我去找吧,等拿回来、等拿回来,糯糯你帮我涂行不行?”
姜少爷从来没做过伺候人的活儿,可转念一想,顾江阔这么个大小伙子,也不知道伤到哪里,让梅姨来涂药确实不大好,便点点头答应下来。
顾江阔立即大步出门,身形之矫健,让姜糯一阵恍惚:这不像受伤的样子啊?
然而,等拿回药箱,顾江阔脱了上衣,姜糯就看得倒吸一口凉气:精壮健硕的上半身,就有好几块青紫伤处,即便在小麦色皮肤上,也显得触目惊心。
最上一块是在肩头,最大一块是在块垒分明的腹肌,从腰腹一路延伸向下,隐没在睡裤的松紧带里。
“那王八蛋竟然下手那么狠!”姜总一阵心疼,“我一定把他揪出来,给你报仇!”
姜总忘了顾江阔后来险些把阿卜打残的事儿,现在只觉得愤怒,敢动他姜糯的人,还是在燕林,这王八蛋活腻了?
顾江阔听到姜糯爆粗,心里荡起一阵暖意,很久没人这样心疼他了。
自从父母去世、姥姥生病之后,再也没人了。
顾江阔又怕气坏了姜糯,反过去安慰:“没什么的,我皮糙肉厚,不觉得疼。”
“怎么会不疼。”
姜糯还是愤愤的,把医药箱打开,翻出云南白药喷雾,说明书上写,需要搓热了,再借着掌心的热气一点点揉按伤处,才能发挥药效。
姜少爷研究完说明,先在顾江阔的肩头喷了一些,又在自己手心喷了一些,反复搓热,才把掌心按上去,按上去的一刻,就感到顾江阔肌肉绷紧,结实紧悍的肌肉都绷出块状,姜糯忙松手:“我弄疼你了?”
顾江阔红着脸含糊地说:“没有。”
“肯定是弄疼了。”姜糯咕哝,“伤成这样怎么可能不疼。”别让他找到那王八蛋!
他愈发仔细,慢慢地揉按伤药,好不容易把肩膀弄好,顾江阔已经出了一身汗,房间里弥漫出浓浓的药香。
姜少爷虽然没伺候过人,但好在成品药不难操作,而等他给腹肌处上药时,还没揉两下,顾江阔却捂着下腹匆匆躲开,支吾道:“这里我够得到,自己弄就行!”
顾江阔不敢跟姜糯明说,那双小嫩手,哪里是上药?分明是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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