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示弱:“你就这样一意孤行,以后还不上债,别来求我们!我把话撂在这儿,一个子儿也不会借给你!”
眼见着两个亲儿子为了钱吵成这样,丁燕生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丁凭舟甚至没留下来管父亲,窝着满肚子的火,一个人开车跑了出来,他在环路上飙了一圈,才稍稍冷静下来,心里盘算着父亲的话。
老头子虽然在惦记他的私产,可父亲毕竟是老江湖,一手把丁氏做大,到底是有真才实学的,他的担心不无道理,甚至猜得很准。
丁凭舟有上辈子的记忆,记得这一支股票是在四月初崩盘的。
财报瞒到四月份,也迟迟没有公布,股民的信心在慢慢流失,渐渐停止了暴涨,紧接着就是大股东大量抛售套现引起的暴跌。
大股东自然就是晋霖和他背后的博约股份。
晋霖的名声从那时候开始一落千丈,后续虽然也收到证监会的罚款,但已经赚得盆满钵满,韭菜也已经割完,受害的股民只能愿赌服输。
多少人因为一时跟风赔掉了血汗钱。
但丁凭舟并不可怜那些股民,散户敢进金融市场玩,就要有当韭菜的觉悟,他想的是,保险一些,从三月份开始,一点点抛售股票——以他掌握的股份数额,绝对不能在一两天之内抛得掉,会引起跌停的,必须慢慢来。
至于高利贷,因为知道升宸的股票会一直涨到四月初,所以高利贷提前还掉反而不划算。
丁凭舟心里盘算着,手上漫无目的地开着车,竟然不知不觉地把车子开到了姜氏集团办公楼下。
丁凭舟:“……”
保安走过来礼貌地敲窗:“先生你好,这里是内部停车场,请问有邀请函吗?”
……被拦下了?是了,他现在不是姜总的“男朋友”,自然也不是姜氏的主人,当然需要邀请函。
丁凭舟没搭理保安,默默地把车掉了个头,开去了隔壁的收费停车场。
在这个公共停车场的位置,既可以看到门庭若市的姜氏集团大厦,也看得见隔壁萧条的金创大厦。
丁凭舟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但他很快又缓过了情绪,小糯能成功,无非是靠着上辈子的记忆,现在,他也有这项金手指,瞧瞧,他不是已经成功东山再起了吗?
既然到了,他就想跟小糯谈谈。
现在跟以往不一样,他丁凭舟不再是濒临破产的丁氏少爷,而是手握巨额升宸股份的丁总。
他有资本跟姜糯谈。
“小糯,我再给你最后一次回到我身边的机会,”丁凭舟喃喃,表情逐渐狰狞,“最后一次,我不会一直低三下四地求你。”
然后,他走进姜氏大厦的大门,前台很有职业素养地拦住他:“请问先生有预约吗?”
又是预约。
上一世,姜氏上上下下的员工,哪一个不认识他?不叫他一声丁总?
一个前台的毛丫头片子竟然也敢拦他。
“我是丁氏集团的丁凭舟,”丁凭舟霸气地说,“你现在打姜糯的内线电话,就说我要见他。”
结果就看到前台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尬笑:“先生,我们没有这个权限,如果您认识姜总,可以直接打他的私人手机,我们都是打工人,您不要为难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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