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糯兴奋起来:“这不是抓住了他的把柄?如果是真的,你就是有筹码的,那2%的股权其实可以要?”
此时姜少爷脸颊上的红晕已经褪去七八分,可嘴唇仍旧鲜浓殷红,不知是被吻得厉害,还是他自己咬的,眼睛也湿漉漉的,此时眼神澄亮,表情生动,惹得顾江阔根本不敢看他,隐忍地别过视线,哑声说:“股权可以争取,但当初跟他说好的每年2%,太慢了,老头子还能活几年?就算长命百岁,还能头脑清醒地掌握多少年实权?所以,股权只是跳板,我的真正目的也不是那区区2%。”
换做别人,管南洋顾家整整2%的股权叫“区区”,姜糯非得请他看看脑科,看看是不是平时做白日梦太多导致进了水。
可如果是顾江阔,姜糯便相信他的野心,更相信他有与其匹配的能力。
上一世,他就已经做到了,这一世,有自己的干预,顾江阔没有去工地扛沙包浪费那么多年的青春,没有为了生活疲于奔忙,也没有受伤残废,承受那么大的心理压力,就必然有更多的精力去做他认为重要的事。
姜糯对他的想法很好奇:“所以呢?”
顾江阔仍旧看着床单,似乎对上面的花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觉得打入顾家产业内部,悄悄结识人脉、培养自己的势力更有用。……自己动手抢的,要比从别人手里讨要的,来得更踏实。”
就,不愧是顾总。
姜糯在心里表示赞同,问:“可你现在只是小小赌场管事,怎么能认识高层?”
他这话说得委婉,意思却表达得明确:小小赌场管事,整天和三教九流打交道,最多认一群打手当小弟,即便能接触到大客户,你怎么跟他们结交?能够互相利用的才叫‘人脉’,只是认识而已,那不叫‘人脉’,叫‘躺列’。
“糯糯,你总是一眼能看出问题的症结,”顾江阔又生出浓浓的欣赏,却只是飞速地瞥他一眼,就又回去盯着床单,说,“这些日子以来,我粗略地调查过顾家,产业都有什么,分布在哪里,这些都不用细说,最重要的是,顾家内部其实四分五裂,并不是顾仲鸿一家独大。”
“虽然都是老头子的产业,可家族企业,就免不了让更多姓顾的人进来掺一脚,顾家旁支发展了这么多年,早就生出野心,那些被边缘化的方家人——也就是我奶奶方婉的娘家人——虽然不在重要岗位上,可林林总总加起来,也能算一股势力,更别提拿着期权奖励、股权激励的外聘高管,豪门发展太多年,势力盘根错节。
而顾仲鸿老了,他年轻时作孽太多,老天爷也看不惯,几个子女死得死,病的病,如今能倚仗的除了自己的一把老骨头,就是顾辛一根独苗。”
姜糯:“不错,这些都可以大做文章。”
他忽然想起今天在赌场碰见的顾辛,本该出淤泥而不染的豪门大少爷,突然对赌博产生兴趣,是不是也跟顾江阔有关?
姜少爷清楚顾江阔的“温柔体贴”,也深知他的“狠厉手腕”,对此并不怀疑。
顾江阔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被角,继续道:“做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顾辛如果不争气,那就是‘天时’,我的身份虽然没有被公开,可顾家内部还是多有猜疑,凭借我是顾家子孙这件事,就有底气和他们结交,把他们变成可利用的人脉,这就是‘人和’。最后,赌场便是‘地利’。”
“怎么说?”
“你知道大客户都有哪些人吗?”顾江阔卖了个关子。
“……无非是一些富商,各国政要,乃至明星,等等。”姜糯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掰过顾江阔的脸,“你怎么从头到尾都不看我?”
呵,男人,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吗?
然而顾江阔只看了姜糯一眼,就又迅速收回视线,“没什么,我接着跟你说。”
姜少爷却不肯了,再次掰过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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