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慌张,讷讷地不敢说话,也不敢问外头人是怎么议论顾家的。
顾仲鸿也没解释,半晌,等他自己喘匀了气,才吩咐:“阿辛,叫人替我备车,去公司,还有,把阿阔叫上。”
顾辛不明就里,却也不敢违逆,连忙出去办事。
留下顾仲鸿一个人在书房,依旧无法抑制怒火。
外边的传闻触到他的逆鳞了。
顾仲鸿年纪越大,知道那件事的人也就越少,现在普罗大众也好,媒体也好,都尊称他一声“老董事长”,默认顾家的商业帝国都是由他一手创办。
已经没什么人记得,他是个靠着娶一个相貌平平的富家女上位的。
人就是如此,越自卑,越敏感。
顾仲鸿借着岳丈家的支持,后来生意越做越大,翅膀硬了,也不敢休掉妻子,不是因为怕人骂他过河拆桥,而是怕媒体津津乐道地把他钉在“软饭硬吃”的耻辱柱上。
顾仲鸿丢不起那个人,更不愿意因此让财产缩水。
所以才不惜设计害死发妻,再上演让私生子顶替儿子名字,用“顾旻”的身份活下去,这样狸猫换太子的狗血戏码。
好在那个年代,还没有网络,纸媒当道,舆论的话语权还是掌握在少数报社的手里,只要用钱权买通全狮城的记者,就可以遮掩。
所谓的真相,也只能变成“小道消息”,半信半疑地在小范围内传播。
可是现在,人人自媒体,一部手机就能把真真假假的消息传得满城风雨,今天,“顾家那个新认回来的大少爷吃软饭”的消息,就传到了顾仲鸿的耳朵里。
“顾江阔吃软饭”就罢了,这消息传了几天,已经变成:
“顾老爷子哪儿又冒出来个孙子?顾家子嗣稀薄,这种大好事,为什么不大张旗鼓,反而遮遮掩掩的?”
“大张旗鼓吃软饭,真是一脉相承,肯定是亲孙子。”
“听说是原配夫人那一支的后人。所以才没有给名分,也不给股份,心里有鬼呗。”
“这么说,他吃软饭也没办法,顾老爷子那么大家业,连辆车都不给买,那孩子也挺可怜的。”
顾老爷派人找顾江阔的时候,他人还在赌场。
打手东古和阿笃,一边一个地等着,等荷官跟顾江阔汇报完今天大客户的输赢明细,以及大客户的身份,玩的期间都说过什么值得注意的信息。
荷官汇报完,他们才过去凑趣:“大哥,这些事最终都有专人做账,您操这个心干什么呢?”
顾江阔没回答,凉凉地看他们一眼,俩人都反应过来,不该问的不能问,立即闭嘴。东古清清喉咙,说:“现在外边都在传……说你,你那个……”
好像很难以启齿似的,东古没说下去。
顾江阔挑眉,示意他继续。
阿笃才接着说:“说您吃软饭,跟老爷一样。”
顾江阔:“就这些?”
“可以这样高度总结。”东古说,又瞄着顾江阔的神色,奇道:“大哥你不生气?这都传得沸沸扬扬了。”
“沸沸扬扬。”顾江阔满意道,“那是好事啊。”
这也算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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