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从何开口。
尤其是屋外还有人,她更不可能这个时候耽误谢柏彦的公事?,只好?咽下委屈,轻声回答。
虞逢泽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声音拔高,满是数落:“那你不跑去难民?区,不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还好?只是受伤,如果真出了什?么危险,你要我怎么跟谢家交代!”
“安分点不行吗?我问你,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足的,虞清雨,你到底能不能安分地做你的谢太太?”
一连串的指责,在耳边落下,虞清雨恍惚了一瞬,眼前又?浮现那日谢柏彦血迹斑斓的衬衣,茫然间?忘记了开口。
“你们婚后生活不是很幸福吗?热搜都上了多少个了,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足的?”
“港城顶级商圈的屏幕你以为是想投放就投放的?你过生日他为你隆重庆生,你自己也清楚那不是只有钱就可以做到的。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虞清雨闭了闭眼,竭力压抑着胸腔里翻涌的不平,声音咬得极低:“我为什?么一定要满足的呢?”
“我想去做我认为值得的事?情,这不是这场联姻的条件吗?”
当初她和虞逢泽对这场联姻达成的唯一条件,眼下却变成了她的父亲指责她的源头?。
“你们现在不是很好?吗?”虞逢泽听到她的反问更添几分火气,声音透过听筒,音量轰隆震着她的耳膜,“你们现在婚姻幸福,难道不是证明这桩婚事?没问题吗?”
虞清雨早该知道的,和她的父亲向来是没有什?么和睦的时刻。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眼里只剩下那些利益关系,将所?有理想和感情视为粪土,却还要将其冠上世家豪门向来的风气。
原本她也以为,大概真的是惯来的风气吧?
可也有一个人告诉她,并不是这样的。
“我不想现在和你吵架,如果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数落我为什?么要去贫民?区,那就挂了。”虞清雨深吸一口气,“而?且,我们不是在难民?区受伤的,请你不要只听到难民?两个字,就理所?应当地将责任推卸到那上面。”
虞逢泽被女儿忽然顶撞,气得连连喘息几声,声线失去了平静:“虞清雨你现在嫁人了真是反了天了,你是不是觉得嫁到港城我就管不了你了?”
身后房门忽然被打开,虞清雨回身,望进他担忧的眸光里。
她默默舒了口气,没再回声。
虞清雨只是觉得小时候那个教育她要平等地尊重每一个人的父亲,好?像早已?不见了。
静了几秒,虞逢泽勉强压了压火气,重重咳了一声:“下周我生日,还记得吗?”
“这次六十大寿,我会?在京城隆重大办,你记得带着柏彦回来。”
她看着缓缓走近的男人,掩下面上烦躁,只轻声回:“再说吧。”
“什?么再说!你难道忘了你姓什?么了吗?”虞逢泽向来是得理之后,便咄咄逼人,“你爸的六十大寿,你都不准备回来,你还记得‘孝’字怎么写吗?”
虞清雨忍不住了,声线陡然升高:“柏彦刚受伤,你的女儿也受到了惊吓,你打电话过来一句没有关心,就只是为了让我回去给你过生日?”
“你不是没事?吗?”虞逢泽被她咽了一句,立刻反击,“你是不是从小娇生惯养的,现在还真把自己当瓷器娃娃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虞清雨也不想在谢柏彦的面前和他吵架。
“挂了。”
心情烦躁,抬手就想将手机扔掉,却被谢柏彦拦了拦,抽出她的手机。
“如果你不想去,就别去了。”
她从谢柏彦受伤伊始,心情总是莫名烦躁,总是控不住心头?那股无名火气。
那日的惊吓似乎还有余温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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