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倪寒暄了几句,忽而笑起来:“清雨,你爸说前阵子刚见过,你第一年刚嫁去谢家,初三就不要?往回跑了,多陪陪你的公公婆婆,也多陪陪柏彦。”
“嗯……”虞清雨莫名眼?眶发胀,似乎有些什么东西急于从那儿之中宣泄出来。
可又被强忍着,她努力睁大眼?睛,望着天?角不断燃起又落幕的烟火,白雾笼罩维港,酸涩情绪在她心头慢慢流淌着。
虞逢泽的声音挤过话?筒,留下他不放心的叮嘱:“记得嘴甜一点……”
“知道了……”虞清雨低低应了一声。
电话?挂断,她在阳台上站了许久,记忆里京城热闹喧嚷的闹市和港岛霓虹闪耀的繁华,画面缓缓交融。
一件外?套轻轻拢在她的肩上。
温热的大手揉着她的发顶,将所有安全?感聚拢:“怎么了?想回去了吗?”
侧目,就是他温雅端方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如玉清润:“我去申请航空调度,明天?陪你回去,好吗?”
虞清雨只是摇头,望着光晕绚烂的港城风光,长舒一口气,娇软的声音低低回旋,是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的气声。
“你要?是对我不好,真的对不起我背井离乡来到港岛和你结婚。”
谢太太思家,有些委屈上了。
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你下次再欺负我,我也不去告状了,我直接回家,不和你过了。”
谢柏彦的视线遥遥望着透明玻璃上倒映出的两道影子,并?肩靠近,又缓缓交叠归于一个。
偏冷的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柔情:“bb,我这种家庭地位哪敢欺负你。”
抬手撩起她的黑缎般的长发,垂眼?间眸光微闪。
他的手指修长,发丝缠在指间,柔顺地挽起,又被他从口袋中拿出的发簪固定?住。
虞清雨怔怔地望向玻璃中映衬出的人影,模糊不太清晰,却依然可见她发间系着的那支颜色鲜明的发簪。
透亮的冰种红玉雕刻而成?的发簪,润着清泠莹光。
“这是?”杏眸溢出一点水色。
薄唇贴着她的面颊,他透过面前那扇玻璃窗,对上了她的视线:“是你的新年礼物。”
缠在她发间的和田红玉发簪,赤如鸡冠,颜色均匀,清透灼目。
色重却不失灵动,精巧绝伦的雕刻工艺将一只流光锦鲤刻在发簪上。
心跳鼓鼓,虞清雨不由抬手去触,几分不可置信:“不会?是你祖上流传下来的传家宝吧?”
市面上向来流转着玉上挂红,价值连城的俗语,更何况是这般沁透了色泽的红,水种剔透。
“自?然不是,随便?从藏品库里挑了块石头。”也就他会?把这种贵重珍惜料子这般随意地提及。
见她不信,谢柏彦沉了半分面色,握住她悬在空中的手指,薄唇染上一点笑痕:“好吧,料子其实是奶奶之前拍卖下来的,让我送给你的。”
谢夫人婚礼时送了她一只帝王绿镯子,谢奶奶不甘于后?,也掏出了压箱底的玉石。
“只是毛坯料未免有些失了心意,我便?请匠人给你做了支发簪。”
“剩下的料子顺便?做了个同心锁。”被放在她的手心里,还沾染着几分属于他的温度。
发簪,同心锁,定?情信物。
虞清雨眼?睫轻眨,几分湿意流转,指尖在玉簪后?的锦鲤雕刻上细细摩挲。
压着着情绪,化到嘴边也只剩一点淡音:“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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