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雨没力气去拦,手上的领带轻飘飘地落在地毯。
无声无息,暗昧卷上。
“多说几句,你现在的声音好听得要命。”沙哑的声线含着笑,将靡丽再次点燃。
这话太过羞耻,虞清雨脸皮薄,羞涩浸染之下她是打定主意不要和他说话的,可横过去的眼波没有半分力道?,只?剩软绵绵的指控,落在谢柏彦眼底,只?剩一点娇意。
虞清雨抬眼看向墙壁上的时钟,眼皮跳了又跳。
他们居然就在床上厮混了这么久。
“我困了。”忍不住还是开了口。
“我饿了。”出?气少,进?气多。
“真的可以了。”娇软声线中尤带一丝泣音。
逐渐肆意孟浪的动作,在她清甜的声线中节制了少许。
潮湿的指腹捻过她额上细汗,谢柏彦面上还是云淡风轻,只?是嗓音卷着浓稠的欲色,给了她半点喘息的空间。
“其实我是没太大关系,只?是怕太太没吃饱。”
虞清雨闭了闭眼,缓了半口呼吸,咬着牙,努力将断断续续的声线连成句:“谢柏彦,你不要太过分。”
到底是谁没关系,到底是谁没吃饱?
这人怎么还给人空口泼脏水的?
清隽俊雅的面上挂着一抹笑意,温热的手指沿着精致的五官向下,落在她的纤细脆弱的颈上,意味深长:“毕竟太太年轻体力好,正常情?况下,是该多吃些的。”
将她刚刚的嫌弃他老的话轻而易举地送了回去。
插得极深的回旋镖。
虞清雨暗自唾弃自己?自讨苦吃,可又寻不到什么解,她深深喟叹:“谢柏彦,我求你,别说话了,好吗?”
谢先生选择不说话。
谢先生选择多运动。
一周的纽约度假,已经是谢柏彦目前可以调度出?来?最长的假期。
回程的时候,谢柏彦还在忙着积压的工作。
她刚一抬头,就望见正在直直望着飞机窗外的虞清雨,神色似乎有些恍惚。
“不舍得吗?”他蓦地问道?。
停了几秒,虞清雨才缓缓转身,看着他桌上堆满的文件,不由皱了皱眉。
手掌托腮,她抬手伸过去,将他的镜框向上抬了抬,慢悠悠地回:“其实也没什么不舍得的。”
她一向自由随性,若是想?走?,随时都可以走?,不过谢柏彦这个大忙人可能就不一样。
耸耸肩,她轻描淡写略过这一篇章:“反正以后也还会?来?的,等结婚两周年的时候。”
“更何况,那些记忆都已经记在我的脑子里了。”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听着很是体贴得体,只?是谢柏彦却眉心折起,放下手中的钢笔,撞在文件上,闷重的一道?声响。
“想?来?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来?,不一定非要两周年。”他思忖几秒,又说,“我在纽约有几处别墅,太太若是想?来?,回头可以挑选一套长住。”
其实虞清雨已经说得很是委婉,可落在他的耳中,却有了些不同的意味。谢柏彦沉眸思量着,是不是和他在一起,委屈了虞清雨,至少她之前也不会?想?要去哪里,还要等待什么时机才可以去的。
虞清雨意兴阑珊地给自己?杯中添上热水,顺手又给他同样倒上,向他面前推了推。
她不清楚谢柏彦的想?法,至于她,确实没什么委屈的。可能是整个世?界的繁华看得多了,其实她没有那么多其他的想?法。
这个短暂的假期之所以难忘,也是因为是同他一起度过的。
属于他们两个人共同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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