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林他们这帮人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惯了,家里都有钱有势,很多学生从一开始被欺负就默默挨着,没人像这个初中生一样情绪这么丰富。不过他们在找上苏沫,并且持续欺负他小半年之后,对方现在已经有点麻木的意思了。
前两天,他们把人堵在厕所里踹了几脚,苏沫也只是抱着肚子蜷在地上不吭声。蒋林还记得苏沫后来吐了血,估计是踢到哪里了。
他们几个已经分化成alpha,尽管苏沫还未分化,但那血液里似乎有什么潜藏的信息素味道,让人有点失控。
alpha的嗜血因子很容易被激起来,他们还想继续动手,被初中部一群来上厕所的学生打断了。其中一个学生认识苏沫,看到苏沫倒在地上,立刻去扶他。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几个高中生欺负一个弱鸡初中生,确实有点丢人,蒋林他们几个懒得继续,很快便散了。
“今天不打你,没劲,省得别人说我们欺负小孩。”蒋林一只手撑着下巴看苏沫,不怀好意地说,“换个玩法吧,你就坐在这里,等餐厅没人了才能走。”
临走前,蒋林还敲敲桌子,随后指一指墙角的摄像头,警告道:“最好听话点,不然有你好看。”
餐厅里的学生陆续离开了,没人注意发生了什么。没过多久,收垃圾的工人也走了,只剩下角落里那个穿着初中校服的学生。
厚重的玻璃门半阖着,有风吹进来。下午课铃已经响过很久,就算现在去教室也来不及了。
苏沫揉一揉有些酸胀的膝盖,手掌撑着桌子站起来。他才刚过15岁生日,在一众同龄人中显得柔弱许多,个子也矮,身上校服空荡荡的。他攥紧书包袋子,慢慢往门口走。
大片的风突然打过来,玻璃门被人完全推开,12月的天气干燥寒冷,风打在脸上刺骨疼。
苏沫脚步僵在原地,有人来了。
有人在,他就不能离开。
蒋林他们的警告苏沫不敢不听,他为此吃过不少苦头。后来才学会不给反应,让他们觉得无趣,他才能更容易脱身。
进来的男生穿着和蒋林他们一样的高中校服,灰白相间的花纹,面料泛着昂贵光泽,袖口上绣着文华的校标。
男生个子很高,一只肩膀上随意搭着书包,两只手插在口袋里,姿态闲散地经过苏沫身边,连眼皮子都没抬。他选了一张靠墙的椅子,将书包往桌上一放,拿出几本书摊开,视线落在上面,也不知道是在看书还是在遐思。
苏沫不敢动,僵在原地好一会儿,几步之遥的大门没关严,依然有风扑在脸上身上。
前几天被打过的肋骨和腰腹传来隐痛,稍一用力呼吸就难受。苏沫眼睛有点涩,望着门外的那条小径出神,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心想今天大概走不出去了。
翻书声在空旷的大厅里挺清晰,刺啦一声,让苏沫回了神。他抱着书包,很慢地转过身,又走回到原先的位置坐下。
墙上时钟指向下午四点,大厅里安静得吓人。那个高中部学生坐在距离苏沫最远的一张桌子旁,不说话,也不见离开。
苏沫早上只吃了一点面包和牛奶,中午打的饭被别人吃了,这会儿饿得眼前发晕。饿还好说,实在是太渴了,喉咙里火烧火燎的。他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最终受不了了,动作极轻地站起来。
视线偷偷扫过那个男生,那人好像在专注看书,没注意这边的动静。苏沫屏住呼吸,贴着墙根往回收餐盘的水池那里挪。
总算挪到水池边上,他垂着头,小心将水龙头拧开,尽管开到最小,但突然想起的水流声在空旷的空间里依然真切。
苏沫再顾不上别的,弯下腰张嘴就喝。
他喝得太急,水珠溅了满脸,领口也打湿了。水很冷,那股凉意顺着喉咙流经食管再到胃里,让他全身打冷颤。
总算把喉间的焦灼感压下去,苏沫拧上水龙头,用袖子擦把脸。缓了一会儿,他才转身往回走。对面男生的视线已经看过来,苏沫不用抬头就能感受到对方暗沉沉的目光,有如实质扎在自己身上。
他假装看不到,咬着嘴唇疾步回到座位上,似乎这样就能安全了。
不知道又坐了多久,天光渐渐暗淡下来,餐厅是不开晚餐的,因此不会开灯。喝了一肚子凉水的苏沫全身发冷,腹痛和饥饿也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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