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笑了:“是啊,我谁也带不走。”
周入淮进去了,周逸坐在廊下,那种虚情假意的聚餐不去也罢。他现在连样子都懒得装,跟事事周到的周千乘比起来,反倒显得不懂事了。
餐桌上的情况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想必没有他气氛会更好一些。
服务生给他端了茶果点心,又送来一盅汤。他都没动。**像往常和周家人吃饭一样,苏沫很沉默,几乎不开口。
二十多人的大圆桌中间立着山水小景,人和人之间距离很远,笑声和说话声在空中交错,再折回耳边,感觉要走很久。
有人说了什么,直到苏沫感觉不对抬起头,才发现桌上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他。他有一点点受惊和茫然,转头去看周千乘——很可笑,每当这种时刻,唯一能给他帮助的人只有周千乘——然而周千乘也看着他,目光沉静,并未像从前那样给他解围。
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性omega在说话,苏沫认出来她是周千乘堂叔的夫人。对方笑容晏晏,第三次重复刚才的话:“沫沫,我家老幺也对心理学感兴趣,想问问你们研究院哪个老师不错。”
距离太远,苏沫略提高声音,很客气地说:“每个老师方向不同,要看他想选什么。”
说了跟没说一样。
堂婶又问:“那你现在研究哪个方向?”
苏沫说:“临床和变态。”
有个十来岁的少年听了惊呼一声:“还有变态心理学?”
“有啊。”苏沫说完,低头喝了一口茶。
坐在一旁的周千乘眉毛抽跳。
大家对这些不感兴趣,这个话题很快过去,又开始聊别的。饭过三旬,alpha们聊着政治和财经,omega们则聊着八卦和旅行,倒是气氛融洽。
“一晚上都在走神,”周千乘从小食盘里拿几颗胖松子剥,堆到苏沫面前的骨碟里,“有心事?”
他这话略带着一点阴阳怪气。
“没有。”苏沫继续喝茶,轻声说。
“堂婶问你话,不回应很没礼貌。”
“嗯。”
“专心一点。”
“嗯。”
周千乘没再剥松子了,微微歪着头看他。苏沫被他不动声色的目光弄得不舒服,认怂多解释了一句,“太远了,没听到。”
周千乘从前不硬逼他交际,但今天好像格外没耐心,原因苏沫和他两人心知肚明。
但苏沫已经很小心了,从进餐厅大门就低着头,开餐前躲在隔壁小茶室里专心研究茶谱,视线绝不乱看。茶室有个六角形镂空木窗,他背对着窗口,在孩子的跑闹声中,隐隐听见站在外面的周逸喊了一声“大伯”。
也仅此而已了。
他看了足有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