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办完了,私事还有一堆麻烦呢。”周千乘说完,歪头看了一眼苏沫,意有所指地问,“沫沫,你呢,还有想做的事,有想见的人吗?”
苏沫觉察到不祥的气息,其实一整晚周千乘状态都不好,表面上看不出来,但苏沫离他太近了,也足够了解他,知道昨天那事还没过去。
他小心应对,还是被问到脸上。
“没有。”苏沫淡声说。
几人又聊几句,任意便离开了。
“不是放任不管吗,怎么,现在把人看得这么紧,复合有望?”周千乘从桌上挑了杯酒,悠闲地喝了一口,问傅言归。
傅言归在他对面坐下,似乎觉得苏沫在旁边不方便说话,便转头问道:“苏先生方便给我们几分钟吗?有件事要谈。”
苏沫几乎立刻接话说“好”。
可刚站起来,周千乘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让你走了吗?”
他还是笑着,一张英俊的脸被沙发后面高大的绿植遮住一半,阴影层叠,将他的表情割碎,看起来阴沉沉的。
苏沫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看着周千乘。又见对方偏了偏下巴,嘴里说:“坐下。”
苏沫站在原地几秒钟,慢慢走过来,坐回周千乘旁边。
傅言归视线从他们身上扫过,带着研判,不过既然周千乘不让苏沫走,便摆明不避讳,甚至是故意想让对方听见。
“先说公事,第九区改制方案已经通过了,只要不影响东联盟共荣圈稳定,新联盟国不会插手,你的地盘想怎么治理,你随意就好。”
傅言归说着,从花茶壶里倒了一杯热的,用指尖推给苏沫。
“再说私事,”傅言归看了苏沫一眼,周千乘没喊停,他便继续说,“跟着你的人处理了。”
“谢了,”周千乘说,“不用杀,教训一顿就行了。”
傅言归瞥他一眼:“新联盟国是法制社会,你以为都跟第九区似的?”
周千乘举起酒杯:“第九区改制后会向你们看齐的。”
傅言归冷嗤一声:“你倒是有胸怀。”
“过奖。”周千乘坦然收下赞美。
“不是周家的人,”傅言归说回刚才的话题,“目的不是杀你,是收集证据。”
“是吗?”周千乘看了一眼僵在一旁的苏沫,无所谓地说,“杀过一次没成功,他也知道没机会了,换个法子试试,能把我拉下来最好,拉不下来就制造混乱,好趁机把不该他肖想的人抢走。”
傅言归捏捏眉心,这话他都听不下去。也不知道一开始是谁抢谁的,如今周千乘倒是振振有词。
“你注意点吧,这事一直闹下去,对你们都不利。”
“会结束的,”周千乘说,“你帮我继续盯着周逸,剩下的事我来解决。”
苏沫垂着眼喝茶,听到周逸的名字,手一抖,烟灰色玻璃杯从手里滑下来,被周千乘一把抓住。
温热的果茶溅了一身,苏沫的白衬衣脏了一大块。
“我去趟卫生间。”苏沫立刻站起来,有点慌张,说罢也没看周千乘,转身往外走。
卫生间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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