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祠堂内有往生咒不奇怪,可是……
纪姜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又抬头去看其他三张幡布,“你有没有觉得……沈长决?”
他一转身,却没看见沈长决的身影。
明黄色的幡布挂着在上空,咒语隐隐泛着红光。
纪姜又叫道,“沈长决!”
“沈……”
沈长决……
浓雾四起,纪姜脑子也有些空白。
他似乎听见了笑声,只是这笑声来自哪里?
沈长决,又去了哪里?
他握着剑四下看了许久没发现第二个人的身影。
鞭炮声在他耳边格外响亮。
眼前闪过一幕幕他从未见过的人生。
他听见有人在叫沈长生。
沈长生……这是,沈长决潜伏在魔修之间时用的名字。
剧情进展到了这里吗?
不对,这太快了,开了倍速一样的快。
他的脑袋一阵昏沉,终于握不住手中的剑跌倒在地。
……
“沈家大少爷八字与你家芽芽八字符合,他以黄金百两为聘礼迎娶你家孩子。”媒婆握着一方帕子轻笑,“这婚事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虽然沈大少病重,沈家毕竟家大业大,若是推了,可就没这么好的事了。”
“可是芽芽是男子……”纪家夫妇对视一眼,“不太妥当。”
“男子又如何?沈大少都不介意,你们还介意?若不嫁给沈大少,可是要被拉去充军的。”媒婆摇了摇头,“更何况你家老大不是欠了赌坊很多银子,收了聘礼,便能还了。”
“芽芽他……也许不愿。”那对夫妇有些不知所措。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媒婆站起来,“你们答应了便由不得他了。”
“既然收下了聘礼,婚妻也定下了,嫁衣沈家那边会送过来……”
这样的声音终于逐渐远去。
扑面而来的窒息感让他用力地睁开眼,大红的房间让他呼吸不畅。
很快他意识到并不是因为房间的布局,而是他的脖子被白绫缠绕。
他连忙把白绫取下来,摸着发疼的喉咙咳嗽了几声。
外面的门被拍得哗哗作响,女人的笑声传进来,“新娘子,新娘子,准备好了吗?”
新娘子?
这屋子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所以这个新娘子,指的是他?
他有些恍惚地看向铜镜里的自己。
细长秀气的眉下一双凤眼含着迷茫,这张脸长得无比漂亮精致,格外熟悉,这是他。
没错,这是他。
他是……纪姜。
“这是……我。”纪姜喃喃着,“对了,今日是我成亲的日子。”
今日是他成亲的日子。
他被许配给了沈家那病入膏肓的大少爷,嫁过去冲喜的。
因为不想接受这样的命运,所以选择在新婚当日以白绫结束自己的命。
奇怪,他怎么可能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
男子……嫁给男子冲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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