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嫂嫂新婚之日我没能祝贺,今日祝贺也一样。”
纪姜道,“多谢。”
“谢什么?”沈长决觉得好笑,他的视线落在纪姜饱满的唇上,又移开,“嫂嫂已经给过谢礼了。”
“……”纪姜茫然地看着沈长决,“给过……谢礼了?”
“自然。”沈长决打了个哈欠,“嫂嫂昨夜睡得可好?”
纪姜:“……”
“新婚之夜,嫂嫂可有休息得好?可是半夜未眠?”
沈长决看着纪姜耳朵上的红一点点脸上蔓延,心尖发痒。
纪姜咬紧了唇,脸上带着点羞怒,“沈长决,房中事怎么能……怎么能这样说出来,你要不要脸?”
沈长决笑了,“食色性也,嫂嫂可真是,这种事有什么好避讳的?”
纪姜:“……”
他在心底想,还是和沈长生相处更好一些,这个沈长决说的话,他根本无力招架。
沈长生去查看商铺也没回来,也不知道是去的哪间商铺。
听说沈家是京城人,只是因为沈长生要养病才搬来了这个镇子上,应该很好找吧。
沈长决轻易地看透了新入门的嫂嫂在想什么。
他笑道,“嫂嫂是不是想去找大哥?不如我带你去好了。”
纪姜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用,我在家等他回来。”
“你在家,等他回来。”沈长决把这句话念了一遍,轻嗤一声,“嫂嫂与大哥倒是夫妻恩爱。”
纪姜心道,他与沈长生不恩爱与谁恩爱?难道与沈长决吗?
“嫂嫂。”沈长决微微倾身靠近了纪姜一些,“大哥是个病秧子,反正也活不久了,不如你——”
“啪——”
沈长决摸了摸脸,舌尖抵了一下腮帮子,低笑一声,“嫂嫂看着是只小白兔,竟然还会打人。”
纪姜的手有些发麻,却抵不过心头的恐惧,他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看着那张越靠越近的脸听着那张嘴里说出不尊重沈长生的话,一巴掌打了过去。
沈长决看起来并未生气,那双眼睛却含着他看不懂的情绪,甚至还带着笑意,似乎被打了反而更高兴了。
沈长决抬手捏了纪姜的下巴,凑过来,“嫂嫂为了大哥打我,日后你若是知道大哥做了什么,会不会恨不得杀了他?”
纪姜用力推开沈长决的手,冷冷道,“我夫君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
“夫君?”沈长决把这两个字在嘴里重复了一遍,竟还带着几分缠绵的味道,一下子就让纪姜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沈长生。
昨天晚上在他耳边缠着叫他夫人,让他叫夫君的沈长生。
意识到自己竟然想到这里,他猛地别过脸,心口都不安地跳动着。
难怪、难怪沈长生让他离沈长决远些,这个男人实在是……实在是可恶至极!
纪姜不想再与沈长决说话,推开沈长决的手离开。
沈长决看着自己的手,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舔了一下唇。
他轻佻地笑起来,看着纪姜的背影自语,“嫂嫂,晚上见。”
他起身离开了凉亭,隐隐从风里听见争执声。
旁边的丫鬟似乎对此见怪不怪,没什么特别表情地与沈长决擦肩而过。
虽然拒绝沈长决的邀请,纪姜还是打算出去找找沈长生。
一个人待在偌大的沈家显得有些空寂。
身边的丫鬟名叫青竹,听纪姜说了之后,只微笑着说了一句,“奴婢这就去安排,纪公子等我片刻。”
纪姜嗯了声,坐在厅里等着青竹来。
没多久,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纪姜抬眸,“可以……”
来的人并不是青竹,而是一个男人,与沈长生兄弟有几分相似,应当是他们的父亲,沈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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