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好对他,指望你们来对他吗?”顾从淮露出讽刺的笑容,他难以叙述自己此刻的愤怒,他对纪姜充满了心疼。
他说,“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希望你们再打扰他了。”
纪母看着顾从淮离去的背影,沉默了片刻才站起身来。
……
顾从淮的车子停在了纪氏楼下。
他的手有些颤抖地摸出烟来,哆嗦了好一会儿都没能点燃。
其实顾从淮除了压力最大的时候,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抽过烟了,和纪姜在一起后,更是不可能碰烟。
可现在他心底紧缩成一团,带着难言的茫然和心疼,他很想现在就冲上楼去把纪姜抱在怀里安慰一番。
可他现在还没冷静下来。
他在这一刻才意识到了乔修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纪姜是男人,甚至纪姜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是男人。
难怪总是要用颈圈遮住脖子,因为有喉结,与其他女孩子不同,说不定纪姜还会因为喉结而感到自卑。
是男人又怎么样?
他喜欢的人……他的老婆,他……
他握紧了方向盘,咬紧了牙,狠狠地踹了一脚油门骂道,“操!”
他的芽芽遭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根本、根本就没有人真正的爱芽芽。
虚假的身份,虚假的身份证,还有虚假的父母……
顾从淮猛地踩了刹车。
他必须得平复好自己的心情。
如果芽芽不知道就这样下去也没关系。
不、不对。
纸包不住火,芽芽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的。
活了二十多年连性向都是假的,顾从淮不敢想象纪姜知道了会有多崩溃。
难怪乔修说,结婚证没什么用,因为芽芽是个男人,那两本结婚证的确没什么用。
要隐藏好芽芽的性向,又要如何不动声色地告诉芽芽他是个男人这件事……
顾从淮从未觉得哪件事比现在这件事更棘手……
他伸手碰了碰心脏的位置,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
他能隐瞒纪姜的身份一辈子吗?
永远不让纪姜知道自己其实是个男人,不让纪姜知道自己从小生活在虚假之中。
他沉默地看着纪氏的大门口,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打开车门下了车。
“芽芽。”顾从淮叫道。
开口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嘶哑粗粝,格外难听。
“你怎么来了?”纪姜有些惊讶,靠近顾从淮,“你生病了?脸色这么难看,还有眼睛也是……”
纪姜伸出手摸了摸顾从淮的脸,“怎么这么凉?”
顾从淮握住纪姜的手,他扯出一个笑容来,“可能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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