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连山今天家中有要提前下班,其他人和靳以宁在一起时紧张得放不开,最后跟着靳以宁出去兜风的,只有一个边亭。
靳以宁开着车,带着边亭下了元明山之后,立刻拐上海滨大道。两人一车沿着海边公路,追着夕阳,一路往前疾驰。
海风从窗外光灌进来,吹乱了靳以宁的头发,此刻他仿佛长上了翅膀,脱离束缚他的轮椅,成为了一只自由翱翔的鹰。
再次开车行驶上马路,靳以宁的心情是许久未曾有过的畅快,他的正向情绪影响到了边亭,越野车风驰电掣地穿过跨海大桥之后,边亭的心情也在不知不觉间好了起来。
汽车驶上环城高速之后,靳以宁关上窗户,将嘈杂的气流声隔绝在车外。
“现在可以说说。”靳以宁用余光瞥了眼边亭,又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道路上,“刚刚在房间里,为什么哭了吧。”
刚才边亭刚一下楼,靳以宁就看出来了。
边亭否认,“我没哭。”
靳以宁笑了笑,加了点油门,利落干净地超过辆了一辆在快车道上磨磨蹭蹭的“乌龟车”,“还嘴硬呢,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
靳以宁这么一说,边亭下意识地就去看后视镜里自己的眼睛,见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后,才反应过来靳以宁是在诈他。
边亭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梦见了点过去的事。”
靳以宁没有追问,因为他笃定,边亭今天需要一个倾听者。
果然,几秒钟之后,靳以宁就听边亭开口说道:“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妈妈是个杀人犯。”他短暂地停顿了一瞬,似乎在给这段陈年旧事找一个切入口,“你知道她当年,为什么杀那个人吗?”
靳以宁平稳地开车进入了隧道,尽管有关边亭母亲杀人案的卷宗,齐连山早就找来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但他还是问道:“因为什么。”
边亭姿态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目视前方,双眼放空,缓缓对靳以宁说,“当时她鬼迷心窍,交了一个男朋友,那男人五毒俱全,没少和她要钱,磕药上头之后,还会经常动手打她。”
出事的那天,这个男人发现她私下藏了一笔钱,跟她要,她不肯给,于是两人就在家里动起手来,没过多久就发展成了边亭回家时看见的那一幕。
“后来她为了救我,把那个男人杀了,一共十几刀,脑袋都快砍下来。”边亭面无表情地说着,他的情绪太过平静,像是在复述别人的事,“她进监狱之后我才知道,她藏的那笔钱,是存来给我读大学的。”
说到这里,边亭转头看向靳以宁,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意,“很可笑吧。”
人心确实是世上最难估量的东西,就像边亭怎么都不会想到,他那个十几年来对他不管不顾的母亲,居然给他存了一笔大学的学费。
边亭的声音沉了下来,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靳以宁,“我现在也不确定,我到底该不该恨不恨她。”
“有什么关系呢,爱恨没有标准,没有对错,也没有“该”还是“不该”。”靳以宁看待事物的态度向来客观理智,但是这次,他却给了边亭一个十分唯心的答案,“让你的心做决定。”
两人谈话间,夕阳暗淡了下来,远方原本清晰可见的山脉,此刻也只剩下一片黑色剪影。
环海绕城高速已经走到底,再往下开,就要回到起点了,靳以宁正在兴头上,并不想就此打道回府,他放慢车速,问身边的边亭,“接下来想去哪儿?”
边亭想了想,选了一个不可能到达的目的地,故意刁难靳以宁,“去沙漠。”
港城是一座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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