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烟雾中,他的轮廓变得有些模糊,粼粼水波倒映在脸上,有点妖异,也有点邪气。
“这么巧。”见来人是边亭,靳以宁随口招呼了一句,语调松弛懒散。
“巧么?”边亭走进亭子里,“就这么大点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
“这倒是。”靳以宁转过身,继续靠在栏杆上,像失去了兴趣似的,把手里的烟往烟灰缸里一掐,神色恹恹。
没了烟,周身那点与他不相称的气质,又随之消散了。
“你怎么回来了?”边亭走到他身边,站定。
“我不能回来么?”靳以宁低头继续喂鱼,“还是说,我回来需要先经过你的同意?”
“不是这个意思。”边亭在靳以宁的话里听出了嘲弄,他懒得计较,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问道,“你都腿完全好了?”
靳以宁喂完了手里最后一点饼干屑,拍掉指尖的饼干屑,“算吧。”
边亭真心实意地说了一句,“恭喜。”
“你的胳膊怎么弄的。”喂完了姐姐留下的鱼,靳以宁总算有心思关心边亭,他歪了歪头,点了点自己的脖颈,“还有脖子上。”
边亭的脖子上已经贴了纱布,看不见伤口是什么模样,这是前几天上船之前被人划伤的。
胳膊则是在帮蒋晟收货的时候遇到警察,和警车在高速上上演了一出速度与激情后,翻车骨折的。
这些事说来话长,靳以宁也未必爱听,于是边亭就用一句话带过,“不小心碰到的。”
“是够不小心的。”靳以宁不可能相信这个措辞,但他也不再追问,只是轻笑一声,“边哥的身份不一样了,还是要多注意点才好。”
“靳以宁,你不要一回来就找事。”边亭的声音冷了下来。
此前靳以宁三番五次话里藏刀,边亭假装听不懂,不是真的傻。
见边亭终于被拱起了火,靳以宁笑了起来,他表现出不想和他闹得不愉快的大度模样,“你放心吧,以前是我自以为是,现在你长大了,我不会再对你指手画脚了。”
说完,他耸了耸肩,没事人一样,说,“出来很久了,我们进去吧。”
靳以宁是如此从容,边亭感觉自己被人耍了,一拳打在棉花上,顿时泻了气。
靳以宁和边亭一前一后从外面回来的,靳以宁面色如常,进门的时候还和蒋晟的一个老手下说说笑笑,边亭的脸色则不大好看。
丁嘉文见状,立刻火上浇油,“阿亭,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一起出去这么久。”
“你过来。”边亭正烦着,有人主动撞上枪口,他赏了丁嘉文一个眼神,皮笑肉不笑,阴测测地说道,“我好好说给你听。”
“算了吧。”丁嘉文搂起身边的女朋友,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大口,“我和你的交情,可没有你和靳总那么深。”
丁嘉文这几年,手里的偷渡生意做得那叫一个红火。但场子也被人挑了几次,吃了不少瘪,还蹲了个把月的号子。
他怀疑从中做梗的人是边亭,奈何没有证据,又拿不住他的把柄,无计可施,只能三天两头恶心他,四海集团里不少人都知道,他们兄弟二人已经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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