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忽闪过这样一段话,秦最加快的脚步慢慢放缓,小迟、小晚……
冥冥之中像有一个引子,指导秦最慢慢在一团乱麻毛线里找到源头,然而在念头即将清晰时,地上慢慢出现一个身影,拐角处,秦最正面迎上一个alpha。
运动鞋抬起又落下,秦最还没缓过来,两眼怔怔的眸子对上韩郁影冷漠的目光。
他双手抱肘,完全不是之前带一丝不正经的神色,开口就十分严肃:“秦最。”
“啊……”秦最更加确定了之前韩郁影和他说的,自己现在不强大,和他们的经历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比如韩郁影,简简单单喊了句名字就把他震了一下,是年龄、阅历和身份的压制。
“刚刚看到的,都忘掉,想说的话也全都烂到肚子里,最好别让我知道路款冬在你这听了些什么。”
秦最只懵了一会,脑子转的很快:“这对他来说不是好事吗?”
扳倒桑非梦最致命的把柄,路晚不是路庭和的孩子。
韩郁影心说是啊,所以才不能让他知道。
白天在路家亲耳听到路款冬说的话,韩郁影旁观者清,不得不说,他现在太极端了,从前的理智都去哪了。
权利与情爱的天平逐渐往后者倾斜,这对他的处境绝对是不利的。何况这爱还这么扭曲。
韩家现在有几个重要项目都和路款冬交接,如果桑非梦真的赶尽杀绝,那几个项目落到她手上,韩郁影还真是不愿意。
余迢在他身边他找不回理智,余迢自己也受罪。
白天路款冬问生育囊到底要做什么?那副样子怎么样也不像“知道”的样子。
他绝对动了心思。
疯了,韩郁影心想,真是疯了,好端端的一段婚姻,怎么发展成这样。
如果余迢在他那连基本的情绪价值都没有,还有可能面临死亡的风险,那还不如离开。
但如何劝说路款冬放手?
只能是趁他还未到无可救药时,有个让他来不及顾及爱情的东西。
现在不就是么。
“你就记住,今晚什么都没看到,”韩郁影盯住他的眼睛,知道他没那么容易迁就,于是给出了一个条件,“能做到,我可以想办法让你见余迢。”
余迢……哥哥。
镇静剂一般的作用,秦最已经点头应允:“真的吗?”
“当然,”韩郁影说,“你现在对余迢是什么想法……”
“哥——!”一声高喊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韩郁影垂下胳膊,侧身看去,韩落跑过来:“你怎么在这呢?”
视线挪到秦最身上,见他一副目瞪口僵的模样,也问:“你们俩在聊什么?”
韩郁影叹了口气,帮他把围巾拉好:“不是说了让你出来多穿点,穿这么点,冻死得了。”
“我就喜欢这款式,管我,”韩落躲开他的手,说,“你不会还想着撮合我俩的事吧?我都说了不感兴趣了,话说你最近有没有段予琛的消息?我都联系不到他……”
秦最:“……不,你哥哥没有想撮合我们两个。”
韩郁影翻了个白眼,敲了下他的头:“段予琛有人了,趁早死了你的念头。”
“我饿死了,去吃点东西,你是和秦最一起去看路叔叔?”
“嗯,哥你走路小心点,挺滑的。”
“看完路叔叔早点回家。”
寒暄几句,韩郁影上了车,秦最想起不远处还有桑非梦,拉着韩落赶紧走。
“你怎么了?一副被捉/奸的样子?”
秦最心想,说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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