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仪式感,周澄午眨了眨眼,说:“颂颂你是第一个对我说生日快乐的人唉。”
徐颂声:“今年第一个?”
周澄午单手托着脸颊,笑眯眯的,“此生第一个。”
徐颂声:“……”
她移开视线,盯着蛋糕上方那团燃烧过旺的蜡烛,又看了一下时间。
徐颂声催促周澄午:“快吹蜡烛许愿,还有六分钟就要到零点了。”周澄午:“为什么要许愿?”
徐颂声:“……大家都是这样的,说是生日许愿的话会很灵。”
周澄午:“真的灵吗?”
时间在他打岔之间飞快溜走,六分钟跳成四分钟。
徐颂声抬眼看他,眼睫毛上盈着昏黄的火光。
她道:“不一定会实现,但如果零点之后许愿,就更不灵了。”
于是周澄午赶紧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做出姿态之后也不知道要许什么愿望好,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双手合十不是为了向天父祈祷,而是为自己过生日,许愿。
徐颂声的声音又在旁边响起来,殷切的提醒他:“许完愿记得吹蜡烛,要一口气都吹灭。”
周澄午在心里许下一个愿望,然后一口气吹灭蜡烛。
燃烧得很旺的蜡烛也很容易吹灭,几乎在周澄午吹灭蜡烛的同时——时间跳到了零点。
徐颂声松了口气,放松的直接坐在了地上,掏出塑料刀递给周澄午:“切蛋糕吧,你一半我一半。”
周澄午:“你不是讨厌薄巧口味吗?”
徐颂声盯着那块绿绿的蛋糕,狞笑,“我花了钱买回来的东西,就算是毒药也要用掉。”
这时急促的刹车时响起,一辆面包车急转弯甩尾停在他们斜对面。
蛋糕店老板极有经验的冲出来拉灯关门一气呵成,整个过程没有超过十秒钟。
同时面包车的后车厢打开,五个黑头套蒙面的大汉拿着手枪和小刀棒球棒跳了下来,目标明确直奔那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银行。
大约是因为天黑的缘故,暂时没有人注意到蹲在路边的徐颂声和周澄午。
周澄午若无其事的切蛋糕,背景音是匪徒用棒球棒哐当哐当在砸银行卷帘门。
徐颂声想走来着,但是刚刚陪周澄午点蜡烛吹蜡烛——蹲得太久,腿蹲麻了。
她单手扶着花坛边缘,想要站起来,但是腿麻得很厉害,所以起立失败。
周澄午好像没有发现她腿麻了,切完蛋糕后跟没事人一样递给徐颂声半块。
月光穿过树枝缝隙照下来,照在蛋糕上面,绿色奶油部分绿得有点荧光,散发出一股薄荷味牙膏的味道。
徐颂声沉默片刻,放弃挣扎,重新坐回地板上,接过蛋糕开吃。
周澄午用叉子刮奶油,问徐颂声:“他们这样直接抢银行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
徐颂声回答:“还好吧,反正抢的是自动点,这种地方存款不多的,抢营业点的话会更多一点,就是很容易被抓。”
周澄午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徐颂声:“我有点腿麻了。”
周澄午:“那你还吃蛋糕吗?”
徐颂声:“吃……”
她尾音未落,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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