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怎么还要自己 拿着?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 有,你 们要吗?大学军训的时候,应该都有打过实弹吧?” 有是有,不过,只有团长肖勇拿了一支,其他人都没要,他们已经在脑补: 自己 被悍匪围住,身上没武器的人没事,身上有武器的人被悍匪先行一步干掉。 这与媒体 和舆论宣扬的方向有关 :“女孩子要注意安全,晚上不要出门,不要带武器,不要反抗,否则会激怒坏人,武器也 会被坏人夺走,成为坏人的武器。” 他们虽然是男人,不过在这里,他们的处境跟女孩子也 差不多,毫无压力地接受了媒体 的理论:要顺从,要听话,只要老老实实,就不会受到 伤害,大不了挨几巴掌几拳,被抢点钱呗,大男人难道还能被劫了菊花。 然后,路菲菲说了一句话:“对了,黑人对黄种男人也 很 有兴趣,在澳大利亚出了好几起中国男留学生被几个黑人□□的新闻,这边没有出新闻,可能是因为消息都传不出去。” 钱进倒吸一口凉气:“我还是拿一支吧……” 其他人也 纷纷伸手:“我也 要。” “给我一支。” 其实代表团的人都摸过真枪,有的是民兵训练,有的是大学军训,准头不好说,怎么开保险,怎么三点一线,以 及枪口不能对着自己 和自己 人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车子启动,一共六辆车。 前两辆是保镖的车。 第三辆是代表团的车。 第四辆是装设备的车。 第五辆和第六辆也 是保镖的车。 开出使馆区,再开出富人区,前方的路忽然就变成了泥巴地。 路面 上那些内战期间 被炸出的坑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前几天 下雨,积了一些水在里面 ,轮子压过去,溅起好大的水花,旁边的孩子欢呼尖叫,主动凑过去,在他们已经看不出本色的衣服上又增加了一些新鲜的泥点子。 理论上来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 题。 路菲菲昨天 已经跟斯宾塞打过招呼了,他的人又去跟沿途村庄里的长老们打过招呼,让他们克制一点,就算村子里要打架,也 用棍子石头打,不要误伤到 他尊贵的客人们。 开了四个多小时之后,司机找了一个平坦的地方停下,让大家下车活动活动,吃点带的干粮当午饭。 这里的传统食物就是面 粉烙的死面 饼子,酒店体 贴地给准备了一点黄油。 死面 饼子配黄油,不是不能吃,就是大家还没有饿到 非吃它不可的地步。 看着大家都很痛苦的样子,钱进忽然起起自己 失而复得的宝贝:“我有老干妈!你 们等一下!” 钱进兴冲冲爬上车顶行李架开包,当他站起来的一瞬间 ,他感觉到 周围有东西 在动,是当地人,黑乎乎的,不知道有多少,正向这边围过来。 他尖叫一声:“快拿枪!” 同时从车顶一跃而下。 四辆车上的保镖们迅速扔下手里的饼子,提起枪,跑步过来组成队型,将代表团护在中间 。 身在和平年代的代表团头一回在现实里听到 那么整齐响亮拉枪栓的声音。 肖勇第一个拔出枪,大喊一声:“大家围成一圈,路菲菲站中间 。” 钱进用颤抖地声音对路菲菲说:“你 别别怕啊……我我们会保护你 的……” 路菲菲:“谢谢啊,你 的枪,保险没开。” 钱进红着脸,赶紧把保险拨开。 奔跑过来的脚步声停了,刚才钱进在慌乱之下,只觉得到 处都是人,现在等这些人全涌过来站定,仔细数数,也 有二十多人。 大多数人手里握着的枪都很粗糙,一看就是自制的垃圾货。 只有几个人拿着的是制式枪械,大概是趁内战时候捡来的,与人均手端AK的保镖团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单比人数,二十人对四十人,就算肉搏、挥棍子扔石头,他们也 不占优势。 安静了几秒后,保镖队长先开口,对着他们用当地语叽里哇啦不知道说了一通什么,对方回答了几句。 然后,那二十几人怎么来的,就怎么走了。 走的时候,速度比来时还快了一点。 队长过来,用法语对钱进说了一通,钱进翻译:“他说,那些人认错人了。” 路菲菲问 道:“他们是反政府武装份子,还是什么?” 钱进把队长的话翻译回来,他们就是普通的劫匪,哪里是肥羊经常路过的地方,哪里就有他们。 代表团里的人大大松了一口气,他们不是冲着自己 来的就好,至于他们想劫的人,就自求多福吧。 路菲菲却觉得事情不对:“钴矿在内战之后就一直关 闭,金矿不在这条道上,除了我们,还有什么人会来这里,值得他们出动二十几个人打劫?” “有没有可能,他们本来是想劫去金矿的人,走错路了?”钱进问 道。 路菲菲摇头:“不太可能,整个国家一共也 没多大的地方,又不是沙漠草原,沿途还有村庄能问 路,就算李广来了,也 不会走错。” 肖勇当机立断:“还是先走吧,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带着援军杀回来。” 经过刚才的突发 事件,已经没有人有胃口继续吃饼了,老干妈的魅力都不够。 大家匆匆上了车,车队继续向矿山开。 钱进的脸色有些难看,肖勇安慰他:“在非洲其他国家也 是这样的,不过我们一定会先建好工业园区以 后,才开工。” 只要不打仗,商人们建起的园区就是仅次于使馆区之外的安全区域。 钱进紧抿着嘴唇点点头,脸色还是不好。 坐在旁边的同事还以 为他是因为刚才忘记开保险,被路菲菲提醒了,男人的自尊受挫,便安慰他:“我第一回 用枪连子弹都没装,以 后有空多练练,熟能生巧。” “不是……我……我扭到 脚了。 刚才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他没站住,脚踝扭到 了,在紧张的气氛里,根本不觉得痛,现在放松下来,大脑才感觉到 疼痛,脚踝已经肿胀起来。 同事看了一眼:“哎哟,这得算工伤!” 兼任随队医生的同事摸出了固定带,给钱进绑上,肖勇还在开他玩笑 :“我得给公 司写份报告,在土匪袭击事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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