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自己陪着。
裴珈禾戴着口罩,穿了一身很显小的卫衣,和陆云祁还是情侣同款,两人在娃娃机面前玩了十几把,抓了八个娃娃上来,又转道去了隔壁的冰淇淋店。
裴珈禾说想去洗手间。
陆云祁已经把娃娃送给旁边看得两眼放光的小孩了,此刻手里只拿着刚打好的两支冰淇淋,点点头道:“好,那快点回来,不然冰淇淋会化掉。”
大概七八分钟之后,陆云祁沉默地一个人吃完了两支甜筒,走近洗手间洗干净手,忽然出声道:“老婆。”
没有人应答。
陆云祁又喊了一声,“裴珈禾。”
依旧无人应答。
陆云祁气极反笑,站在原地怔了半晌,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上次不告而别,跑了一次被抓回来,这次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跑第二次。
是他一直以来都太温柔了,还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吗?
该说不愧是能一手把陆氏搅得翻天覆地的人,显然从被带回来的那天开始,就又想着什么时候再次离开了。
这么短的时间里从商场的卫生间跑了,恐怕是之前早就联系好人来接应了吧。
可是老婆,到底为什么要跑呢?
你明明又不是不喜欢我。
镜子里,陆云祁的笑容阴沉而残忍,“老婆,就算有苦衷,同样的错误犯两次也不能被轻易原谅。”
其实陆云祁多多少少能猜到些裴珈禾反复想要离开的原因,只是他现在已经快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第二次被丢下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明明昨晚他们还那么亲密温存,明明上一次他找到裴珈禾的时候,他也那么难受。
陆云祁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冷笑着转身走了,他甚至没有让人去调商场的监控,而是直接驱车回了度假山庄,当他依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推开门的时候,裴珈禾已经离开的这个事实彻底坐实了。
他什么都没带,除了裴知宜的腺体。
陆云祁握着门把的手握得很紧,指关节用力到最后差点把那东西抓变形了,腮畔肌肉因为咬得太紧而不自觉地抖动着,心里某个瞬间浮上来一个很糟糕的想法。
其实他完全可以在把裴珈禾带回来的时候告诉他,裴知宜的腺体在他手里,但暂时不会给他,每次提起,都给一点希望,再摧毁掉这点希望,反正裴珈禾的精神状态已经岌岌可危,他此刻趁虚而入,简直轻而易举。
可是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么会舍得拿他的软肋威胁他。
何况当时的裴珈禾已经没有什么活下去的打算了,陆云祁始终没有办法忘记那天夜里在路上逼停他的车时,看着裴珈禾跌跌撞撞打开车门朝他扑过来,脸上的灰败和死气。
他那天晚上一直在后怕,一度在想如果没有找到他,裴珈禾以这样的状态开车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这次离开的时候,又在想什么呢?老婆。
陆云祁闭了闭眼,揉了一把自己的脸,转头就打电话让人去找裴珈禾的下落,他知道裴珈禾一定会回川港,甚至很快就会回到北山的墓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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