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不用紧张,你刚刚的表现已经很好。到时候如果有哪里顾及不到的,叫我来就可以。”
成衍惭愧道:“我还是有许多不会的。”
单善笑:“那当然,这才几天?要是你学得又全又透了,戚如师三顾茅庐才求来的师父靠什么活?”
成衍稍微放下心来。
单善:“茶会安排在上午,结束后还有个收藏展览,会费些时间。到时候要是来不及,我请我的朋友送你回来。”
成衍应了。
单善照旧把他送到楼下:“这些天你也辛苦了,下午好好陪陪由由吧,出去玩随时联系小陈。晚上早些休息。”
小陈接送成衍已经有半个月,成衍刚开始还推辞一下,后边单善就以由由需要为理由,直接把小陈连同那辆奔驰suv一起派给他。小陈早上送他去上课,送到就回头,继续给王芹用车,载她去菜市场,中午成衍和茶馆里的师父们一起饮食起居,小陈不用去接,另找了地方吃饭,下午又和王芹带着由由,既做司机又做保姆。
成衍渐渐习惯。
他到家,王芹留了饭给他,由由在午睡。他也躺到床上,伸手能碰到女儿圆嘟嘟的笑脸,漂亮又健康。
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可祈求的了。
骤然放松下来,这些日子里绷紧的弦放松,成衍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他下午陪着由由玩了会儿,小陈照例来接他们闲逛,一应物品准备得还不熟练,好在力气大。成衍没和他们一起出去,在床上玩着手机,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凌晨五点,他被单善的电话叫醒。
该出发了。
成衍匆匆洗漱,他昨晚睡得很早,清晨的凉风令他一下清醒。灰色兰博基尼SUV停在小区门口,后车门打开,单善还没妆扮,只穿了一条棉布裙子,她仰躺在副驾,招呼他上来。
单善先带着他去西城区的茶楼吃了早餐,随后车头一拐,上了高速。
单善把车里备着的眼罩耳塞递给他:“可以休息会儿。”
成衍没有多问,接了过来。他暂时还不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树与车。
他曾经走过这条高速,但坐的车不是兰博基尼,而是一辆十万出头的旧车。拥挤的空间、与现在相比粗糙劣质的车内饰、喋喋不休的开车指导。
他已经快两年没有回过家了。
司机的车开得很稳,车内安静,连导航的声音都没有,一段时间后,他也陷入了睡眠中。
他们中途在服务区停了一阵让司机休息,然后继续上路。到达目的地时,成衍看了下地图,已经快要出省,到了莒海市边缘的庆梨山。
停车场建在山腰,沿着指示牌向上再走一段路,看到一座道观。
有两位穿着居士服的女人候在门口,来客一人一碗凉茶。
喝完后进门,有人低眉敛目来问:“是哪一位要随我去?”
单善对成衍道:“你跟她去换身衣服。”
成衍被领到回廊的一侧,走过圆拱门,面前是竹制的洗浴厅,翠意欲滴。家居旁附了使用说明,洗浴用品一应俱全,玻璃瓶外又套了层竹筒,标签都是手写的隶书。他来回洗了两遍,从消毒箱里取出浴巾,最后换上提供的青色长袍。
女人仍在外面等他,见他出来,领着他又回到原来的回廊,继续向后,进了第二进院子,单善正坐在堂屋前的栏杆上,看池子里跃动的鱼。
她穿一件天青色桑蚕丝织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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