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着约定时间的接近,他的被安抚好的心,在将稿子背了千万遍,情节预演也十分熟练的情况之下,仍然愈来愈变得胆怯。
而另一边,他的父母也并不平稳。
太大了!
这件事闹得太大了!
纵然他们刚开始知道成衍把卡刷掉几十万的时候,一时气愤上涌,想要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叫他在楼道里跪上三天三夜来承认错误。答应洛平大学记者拍视频的时候,一方面,是想要发动同学们帮忙找人,另一方面,那些不能言说的阴暗的想法,他们确实是想要叫他吃一点亏,出一点丑的。
但随着关注这件事的人越来越多,那点恨与失望早就消散掉了,怎么能这么骂他们的儿子?他们生活在拓川的一个小县城,怎么经得起这样的风浪?
以后成衍还怎么在家乡生活,他们还怎么上班,逢年过节要如何面对亲友?他们一家都成为笑柄了!
与此同时,他们在洛平住的越久,接触到的信息越多,就越有一种割裂感。
别人口中那个未婚先孕,始乱终弃的男人真的是他们含辛茹苦抚育长大的儿子吗?那个偷偷摸摸瞒着家人大肆消费拜金的男人真的是他们只会伏案学习的儿子吗?
甚至有时会怀疑自己,来洛平真的是正确的吗?他们还应该……等下去吗?
好在,好在有人把他们从这无尽的等待与止不住的自我折磨中拯救出来了!
成父成母这样想着,坐在玛莎拉蒂里,望着周围由大学城过渡往居民区,最终经过层层关卡,进入了仿佛城市中的小森林一样的,防卫严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小区。
成衍……从哪儿认识的这样的人家?
司机平稳地倒车入库,身着简约套装的女人为他们领路,她笑意温婉:“二位,请跟我来。”她刷了电梯卡,向他们致歉,“抱歉二位,本来我们单总也是要来的,只是她今天有好几个会议,抽不开身,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您尽管跟我说。”
他们惊得连连摆手,听听,看看,这么俊的姑娘,这一身的珠光宝气,还只是个秘书!
等他们上了楼,敲开了成衍的门,才更让他们震惊。
说起来,虽然成衍一年多没有回过家,但他们偶尔也会视频通话,现在一见面,竟然有些不敢认了。长相没变,气质却大不相同了,总觉得他高了,腰杆子都直了。
想了那么久的人就在眼前,却因着这变化不敢相认,两方人面对面地僵着,还是颜娇打破沉默,说要进去喝点水,这才提醒了成衍把人让进去。
成父成母打量这屋子,宽敞通透,也没有风水上的忌讳,满屋都是他们能看得懂的一个字:贵。
等目光扫到沙发上粉雕玉琢的小奶娃,那满肚子的话又被想起来了。
成衍见他们眼神定在成由瑰身上,主动抱着成由瑰介绍道:“这是由由,是我的女儿。”
成母向前一步,凑过去看她的眉眼:“多大了?”
“六七个月了。”
成父深吸一口气:“是哪家的闺女生的?她妈妈呢?”
他腹稿早就打好,但走到预想的问题,他还是沉默了一下才回答:“就当是我一个人生的吧。”
说出这一句,接下来的话就容易多了。
成衍讲自己为什么休学——他从小县城考入大都市的一流大学,见识到从未见识过的世界,了解从不了解的人物,明白自己与其他人之间的差距,天赋的决定权似乎已经大过他擅长的努力,因此倍受打击,成夜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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