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之后，她不同意却被迫妥协的那些点被一些游戏测评人拿出来盛赞结构合理，越受欢迎，打在她脸上无形的耳光就越响亮。
她内心已经自动做出了切割，不愿再承认这是她的作品，因此李千一提出新的项目想法，她就非常高兴，想要重新做一样她自己能够彻头彻尾掌控的作品。
但是……怎么会变成这样？
锦山织业30楼会议室
单琮云捏住山根揉了揉，小声和坐在旁边的单善讲：“你就是为了这种东西来找我？”
坐在车上几分钟时间过了一遍设定，李千在台上讲得磕磕绊绊，在她停顿的间隙里，话音清清楚楚。
直白听到嫌弃，李千的脸羞愧涨红，一个字也说不下去了。
单琮云见状，叹了口气：“抱歉，我还有事，让我秘书在这儿听吧。”
单善拉住他手腕：“哥……”
李秘书向前一步：“单小姐，单总最近很忙，你也是知道的。我在这儿评估，是一样的效果。”
单琮云拍拍她：“一样的。”
才不一样，总裁顾及单善，还给她们几分面子，这个留下来的秘书挑剔得毫不掩饰！
元禾一众人被他从故事架构，背景设定与服装凸显度等当面责问得体无完肤。
李秘书：“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元禾和锦山原先都是老单总手下的，我们也算一家人。单总对这个项目非常重视，已经投了小七，每一个细节都必须做到最好。就目前呈现出的这些，来向我们表达招标意向的话，如果不是单小姐，根本送不到我面前，更别说单总了。
我女儿是贵公司的忠实用户，我陪着她玩过，按理来讲不应该是这种水平，还是说制作游戏的主策划已经离职了？”
自己拒绝和被别人拒绝是两种感受。
费南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单善和李秘书去了小会议室，他们聊了半晌，她们在这一边等得坐立难安。单善出来后什么也没说，带着她们回了公司。
还是那几个人，还是同样的会议室，不过几个小时，气氛已经大不相同。
“我和李秘书谈过，锦山愿意再给两天宽限时间。到时候他们还不满意，就会公开招标。”单善坐到主位：“我对你们已经很有耐心，我再说最后一遍，愿意并且能够接锦山这个项目的，留下。不愿意的，现在出去找法务，带着自己人一块走。想带多少带多少，就算元禾变成空壳，最迟明天，我就能找人接手。你们自己决定。”
单善见她们仍是沉默，喝到：“说话！现在是表态的时候！”
明明比她还大几岁，却被她的气势压得不敢讲话，好像讲什么都错。
李千仍抱着她的平板，里面是她所有的稿件，是她立身的根本，是她勇气的来源。她咬唇，轻声问：“那之前我们讲的那个项目，是绝对绝对不会再做了吗？”
“怎么会？”单善缓和了一些，“我已经读完了，写得很不错。支线你们写的也很立体，如果玩家能在后期任意选择角色，可玩性会更高。我们先把锦山这儿的短期任务完成，如果盈利可观，我们可以扩招，同步推进。”
“那策划部这里就没问题了，我会，我会好好做的。”
李千第一个站出来表了态，剩下的人也接二连三表明决心。
单善微笑：“我相信你们，你们一定会做好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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