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音箱随意找了个地方放着,按动电源,舞曲流淌。
她向周檀金伸手:“跳个舞吧?”
周檀金抿唇:“我不会跳。”
在他的少年时代,在他爸还在,他以健全形象示人的时候,他爸只带着他去舞厅瞎蹦迪,那些高级昂贵的社交礼仪,是他弟弟学的。
单善握住他手腕,轻轻松松把他拉起来:“没关系,我也不会。”
她已经脱去晚宴的繁杂的装饰,换了条绸裙,见不得周檀金还那么正式。脚先踏着舞步,手却攀到他腰腹,解开扣子,只隔着衬衫搂住他的腰。
她上下揉了两把,高兴地抵着他肩膀蹭了蹭,又仰头看他,笑道:“我和他们跳舞的时候,总想着你。今晚应该要抱一抱你的。”
他专门练过夜视能力,但没法清清楚楚地看着她,就还不够。他轻声问:“怎么不开灯?”
“老有人来找我,我装不在。”单善整个儿扑到他怀里,什么跳舞呀,就是搂着他慢悠悠地转圈罢了。“太烦人了,我不想见他们。”
哦,哦。
要是早知他会有爱人,早知他的爱人会在月色入窗时邀他手指交握,他该去学一学跳舞的。
或者,或者他该站着,在宴会上,在那些竞争对手面前,邀她跳舞。
周檀金内心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其实夺权时的争斗没让他落下病根,他装作残疾只是示弱卖乖,不想做无谓牺牲,早几年他已经坐稳位置,被别人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麻烦些罢了。
要不,不然……
一首歌才多久呀,他还没想完这事儿要怎么做,要怎么布置,声音就停了,单善的脚也停了。她搂着他脖颈,柔声讲:“我们去后边。”
但她却不动,只是倚在他怀里,周檀金会意,把她抱起来,跟着她的指示走。
房后有个封闭的院子,院里有一池温泉,单善脱了裙子,如一尾鱼般滑了进去。
周檀金稍慢一步,被她盯着脱衣服,莫名有些脸热。
单善取了两杯酒,打开边上的投影仪。
虞箫把她手底下小演员打包拍了个武侠轻喜剧,上了网络平台。她给股东们人手发了个u盘,不用等更新,直接看完。
一集二十来分钟,也不费什么脑子,单善边喝酒边看,在剧情间隙和和周檀金聊两句。她讲一句好累,他就自觉过来揉腿捏脚。
周檀金没学过按摩,但他常年练武,对人体肌肉相当了解,他看单善表情拿捏力度,效果应该不错,按了一会儿,她就哼哼唧唧地坐到他怀里来了。
他黑发垂在肩头,发梢被热雾打湿,肌肤雪白,透出微红,单善凑近了看,只觉得吹弹可破,他垂着眼睛,羽睫打下一扇阴影,嘴巴也粉粉嫩嫩的,看起来楚楚可怜。
单善一时兴起,仰脸亲了他好几口,又乐呵呵地转回去看剧。
贺青橪在这剧里也有个角色,演个某某派的掌门之子,剧情播到他跟着主角一行人去搭救青楼女子,叫他扮成那位女子,设下陷阱,登台演出。贺青橪穿着抹胸和劈了八瓣儿的灯笼裤,再披层织金的红纱,就上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板的特殊要求,镜头老是往腰线腿根那带,贺青橪尽情地卖弄风骚,单善看得也很带劲。
她反手摸两把周檀金:“你会不会跳舞?”
“这种吗?”
周檀金原本没注意,现在也看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片段这么长,足够他好好研究。周檀金沉默了一会儿,又问:“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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