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长眼细细打量他。
聂凭学低声补充:“我比以前进步了。”
他黑圆的眼睛卧着一汪水,柔润地要捕获她,脸颊右侧的小梨涡不笑时也深深地陷着,上次见面时应该是用了什么遮掉来装成熟。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晓得是不是他家那边的风水好,他和贺青橪两个人,虽然都二十四五了,但和十六七岁时看起来没什么区别,还多了几分风韵。
胸大了,腰细了,肩膀宽了,身材确实有进步。
单善目测一番,比较满意,刚要开口,不经意看到斜前方坐着的人,心下了然。她微微笑起来,凑近一些,目光暧昧地在他唇上流连:“哪方面的进步?”
聂凭学耳廓发红。
服务生安静上菜,还送上一瓶酒,单善和他聊起来,问起他近况。
他在宏鼎做事,一只脚踏进这个富贵圈子,单善知道的人他也听过,聊起来勉强能算互通有无;无论国内国外,她上学的地方他都去过,了解一些风土人情。更何况只要她想聊,就不会冷场。
整餐气氛好到他不敢想象,太阳晒到头昏也觉得春意融融,叶绿花浓。他招手叫服务员买单,想顺便问问单善等下有没有空,他请了假,如果她愿意,他可以随便陪她去什么地方玩。
服务员却说已经有人买过单,问完他没什么其它需要的就离开。
聂凭学有些不好意思:“说好我请你……”
单善摇摇头,含笑望向他身后。
穿背心工装裤的男人走过来,问单善:“酒还适口吗?”
单善:“还可以。”
他笑起来,露出两颗不对称尖尖虎牙:“我不知道你喜欢喝哪种,就叫她们送了最贵的。下回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去喝你满意的酒。”
单善没有应答,聂凭学心中翻江倒海:“你怎么在这?”
贺青橪挑眉:“怎么,我不能来?点菜还要靠智商吗?”
聂凭学:“你付的帐?”
贺青橪:“你搞清楚,我是要请单总,你只是顺带的而已。”
聂凭学:“钱我会转给你。”
“我把你拉黑了。”
聂凭学:“那我转给阿姨。”
“随便你咯。”贺青橪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他身上,搭着单善的椅背,躬身同她讲道:“虞总给我安排了工作,我最近有点忙,不能随叫随到,但一定会到,不要忘记找我哦。”
聂凭学拧眉:“那你还不走?”
贺青橪:“呸。”
他面向单善,又是一副温言软语的样子,借着身体遮挡,他搭在单善的手背,恋恋不舍地摸了摸:“一定要找我哦。”
贺青橪先走一步,他离开后,单善的和煦一瞬间消失,聂凭学觉得有些不对,还是硬着头皮问要不要和他出去玩。
单善有些惊讶:“你真的这么想啊。”
聂凭学慌了:“啊?”
“你没看见贺青橪吗?”单善问,“我还以为你知道他在这,故意这样的呢。”
她整理衣服起身,聂凭学紧跟着她,“什、什么?故意,故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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